第215章 求你,不要怪我(1 / 2)

 北辰卿听着那熟悉无比的声音,身子一震,记忆破开层层氤氲的雾气,直逼他的脑海,过往的事,一幕幕地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他与歌儿初识之时,她也是躺在泥泞水坑之中,满身的狼狈,身上各处也是不停地往外面渗出血迹,当时他路过,生来冷漠的他本不想多管这个陌生人的死活,可当时她,用尽全力,用那只小手死死地攥住他的袖摆,低声哼到,“救救我。”

那副场景,跟现在一模一样。恍然间,北辰卿觉得曾经和现在,隐隐约约的重叠在了一起。

当时,她攥着他袖摆的力道十分大,那股强烈的求生欲打动了他,就跟曾经的他一样,那也曾那般强烈的渴望着活下去,他在也曾放下尊严地求那个人不要那么对他所以,向来怕麻烦的他当时才会救了她吧。

北辰卿身子踉跄地疾步跑去,微微俯身,伸手一把抓住了慕挽歌微微伸出的手,紧紧握在手心之中,他身子前倾,跪倒在地。他小心翼翼地扶起慕挽歌,嘴中轻唤,“歌儿,是你吗”他轻轻揽过慕挽歌,让她斜斜地靠在他的胸膛上,他的右手缓慢而又珍惜地摸向慕挽歌的脸颊,眼神专注而又深情,好像他抚摸的是他所珍视的世间珍品一般。

北辰卿的指尖轻轻的划过慕挽歌的鼻端,感受着手下轻若鸿羽的呼吸,北辰卿轻轻地松了一口气,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还好,歌儿你还活着。”北辰卿大手轻轻一揽将慕挽歌给紧紧地扣进了怀中。

浑身都很痛,仿佛被人拆卸了所有的筋骨一般,痛得她每个细胞都在疯狂的叫嚣着。

慕挽歌眉头紧紧锁在一起,她觉得自己浑身仿佛被置在火中一般,痛得她身子都在微微哆嗦着,可突然之间她感觉自己被扣进了一个异常温暖的怀抱之中,他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臂,让她觉得安定,渐渐地她紧皱在一起的眉头缓缓的舒展了开来,平和而又安稳的睡了过去。

慕挽歌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等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时,所有映入她眼帘的一切都是模糊而摇晃的,渐渐聚焦之后,往前模糊的一切才开始变得清楚,原来她已经回帝都了。

“小姐,你醒了。”一道满是惊喜的声音传来,绿茵一听到屋内传来一声低低的嘤咛声,立马掀起帘子走了进来,果然看到昏迷多天的慕挽歌已经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绿绿茵”慕挽歌喉咙干得冒烟,说出的这句话又干又涩,异常难听,她艰难地转动着眼珠子,将目光缓缓聚焦在绿茵的身上。

“小姐,你可醒了。”绿茵声音中透着满满的喜悦,几步走到慕挽歌的身旁,端着一杯茶盏,笑意盈盈地说到,“小姐,先喝口温水润润嗓子。”绿茵说着将手中的温茶往慕挽歌的唇边凑了凑。

慕挽歌就着绿茵递过来的茶盏,轻轻抿了几口温茶后才缓缓问到,“我是怎么回来的”

绿茵握着茶盏的手微微一僵,极快地抬眸瞥了一眼慕挽歌之后,缓缓的垂下了眼眸,轻轻回到,“小姐是被七殿下暗中带回来的,老爷还要过段时间才会回京复命。”绿茵说到这里声音低了几分,双眸中隐隐含上了泪意。她抬眸直勾勾地瞧着慕挽歌,声音颤抖,“小姐回来时,昏迷不醒,身上无数大大小小的伤口小姐可知道你这一睡睡了多长时间七天,小姐,你整整睡了七天啊。”

晶莹的泪水透过绿茵的眼角缓缓滑落,她的声音更加低了几分,“小姐当初什么都不告诉绿茵,独自一人离开了将军府就直往边关而去,虽然你留了一封信给绿茵,让绿茵不要担心,可绿茵怎么能不担心那是边关,那是战场,小姐一个人去,绿茵怎么放心得下小姐,你应该带上绿茵的,绿茵虽然武艺不精,但至少,绿茵可以为了小姐而死。”

“小姐昏迷的这段日子,奴婢一直担惊受怕,奴婢就怕怕小姐”

绿茵哽咽着,似乎无法再说下去,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稀里哗啦的直往下掉。

慕挽歌见此,瞳孔一缩,她缓缓伸出手去,指腹轻轻滑动着,为绿茵擦去了她眼角滚烫的泪水。

“对不起,绿茵,让你担心了。”慕挽歌声音仍旧有些沙哑干涩,不复以往的清脆动听,“绿茵,你家小姐福大命大,怎么可能那般轻易地就死了呵呵你看,我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吗我还活着,父亲也还活着。”慕挽歌嘴角缓缓勾出一抹笑意,看来虚弱又美丽。

“小姐”绿茵闪着泪光的双眸亮晶晶地看着慕挽歌,泪水挂在眼角。

“别哭了,我记忆中的绿茵可是个成熟稳重的,哪像现在这样哭鼻子的,真难看。”慕挽歌说着瘪了瘪嘴,眼角含着笑意。

“对了,我离开这段时间,帝都城中可还稳定”慕挽歌轻轻咳了一声后缓缓问到。

“小姐,这次多亏了渊公子在府中暗中谋划,这才让右相和那李挽月的阴谋一次次的落空。”绿茵说到这里捂嘴轻轻笑了起来,“说起这个渊公子,他对小姐所拜托之事可真是尽心尽力,不过,渊公子可真是个厉害的人物,平时见他面对小姐时没个正经样子,奴婢还以为他”绿茵说到这里语气一顿,转了话头继续说到,“却没想到渊公子真是个极度聪慧而又有手段之人,不过几招,就让右相和李挽月他们毫无反击之力,只能灰头土脸的躲在右相府中,所以,有渊公子在,这帝都城中又能发生什么事呢。”

绿茵笑得明媚,眼角弯弯,“所以,小姐你就少操这些心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休息,毕竟你现在身子还很虚弱,奴婢现在去让厨房煮些滋补的汤药过来。”绿茵说着便起身,往外面急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