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挽歌声音沉冷,铿然有力,一声声地贯穿所有人的耳膜,不禁让原本喧闹的人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空气凝滞,针落地可闻。
“你怎么交代”突的一道厉喝声拔地而起,字字含愤带怒,疾言厉色地质问着慕挽歌。
慕挽歌眉头一皱,转眸看向那声源处,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那发话之人。
那人缓缓放下躺在自己臂弯之中的人,渐渐直起身子,一双冷厉的双眸冷冷地注视着慕挽歌,声音冰凉,“你杀了我的儿子,你要怎么交代难道,是打算给我儿子赔命吗”那人说到最后一句时,音量陡提,满目杀气地看着眉目沉寂的慕挽歌。
慕挽歌抿唇,不语,微眯着一双眼眸细细打量那人。
死了么她刚才做了什么
慕挽歌眉头微微蹙起,心中有着一丝疑惑。
刚才发生的事情,为何她只隐约记得自己抛出了一枚短剑
“你以为这里是你那什么鸟不拉屎地北辰国吗身份尊贵,就可以视人命如草芥”那人嘴角一勾,说出的话满含嘲讽之意。
他言语之中的意思,北辰国那么一个物产丰富的地方,在他眼中看来,不过就是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慕挽歌眉目一沉。北辰国就算再不济,那也是养育她的一方山水土地,怎么能就这么
慕挽歌掩在袖中的手缓缓攥紧,一股怒气,从胸口直冲她脑门而去,憋得她胸口隐隐作痛,她甚至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想要把那个向她出言不逊的男人,送下地狱
可慕挽歌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那样只会在如今的局势上火上浇油罢了。
但,她心底里那股几乎克制不住的冲动是怎么回事慕挽歌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冲动行事的人,那现在,她心底那呼啸疯狂的情绪是怎么回事几乎就要压制不下来。
“你说什么”慕挽歌袖中手紧攥成拳,她还没做出任何反应,身旁一道寒到极致的声音就冷冷地响起,声音平静无波,可却让那个开始还对着慕挽歌乱吠乱叫的人,一下便偃旗息鼓了。
他双瞳微瞠,面上神色难明地看着天机台上的花祭渊,瞳孔之中满是惊怕之色。
“杀人偿偿命,天经地义。”那人迎视着花祭渊如同山石般巨大的压力,哆嗦着说到。
“嗯”花祭渊冷哼一声,语调微扬,乘着微风悠悠而来,让那人情不自禁地猛地一颤,刚才的气势一下便消了一大半。
“殿下,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底下人群之中不知是谁低声说了一句,瞬间让原本寂静的人群又低低议论了起来。
花祭渊面色一沉,正待发作,却一下被一只素手按住了手臂。他侧目一看,恰好迎上了慕挽歌黑亮到渗人的双眸。
“那你想怎么做”慕挽歌强行压下怒气,沉声说到。
那人眼中阴霾一闪而过,冷声说到,“杀人偿命。”
慕挽歌嘴角一勾,轻笑出声,声音含着不明意味,“偿命不可能”
慕挽歌字字铿然,那人闻言,面色陡然一变,脸色更是涨成了难看的猪肝色。
“你杀了他,难道还想就这么算了吗”那人提高了音量,面色狰狞难看。
“这里不是以实力说话吗”慕挽歌冷冷反问,一双微眯的弯月眸里冷光乍现,说出的话冰冷无情,“刚才我也只是给了他一剑而已,他闪躲不开,他是他自己本事不够而且,那么多人,就他中了招,也只能怪他倒霉”
慕挽歌言语间的不屑冷然,让那刚刚经历丧子之痛的人,面色变得更加地难看。
“你,你口出狂言”那人气得身形暴涨,一下从地上弹跳而起,手中光芒一闪,一柄被灌注了真气的寒光凛凛的长剑就冲着慕挽歌直刺了过来。
“你若能站在原地不动而躲闪开这剑,杀子之事,我就不与你计较了。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说那大话”
寒芒一掠而过,来势汹汹而来。
花祭渊神色一凛,想替慕挽歌挡下这一击,可,却被慕挽歌摆手拒绝。
此人修为洞虚中级,与她同级,要她脚步不动接下这招,只怕有些勉强。
不过,她既然都让他不要插手了,那他选择相信她。
慕挽歌瞳孔微眯,那寒芒薄刃在慕挽歌的瞳仁中越逼越近,最终在她眼眸深处,化为一点寒刃。
就在那寒刃逼至眼前的一刻,慕挽歌积聚与掌间的力,正欲释放出来,那剑刃却突然以一个诡异的弧度往旁边一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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