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紧闭着的纱帐内传出一个女子嘤咛的声音,虽轻,却如同惊雷一般,炸得慕挽歌耳中嗡嗡作响。
慕挽歌身子不稳,要双手撑着身后的桌面才能勉强稳住身形。
她一双黝黑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那淡紫色的纱帐内,面上褪去了刚才的惊诧之色,已经恢复了镇定。不过从她那撑在桌面上,微微颤抖着的手指尖就可以看出,这一切,不过都是她假装的镇定与坚强罢了。
花祭渊额角突突的痛,脑子也沉得厉害,四肢更是有些使不上力气来,让他不由得长眉微蹙,可在感受到窝在自己怀中的柔软身子,花祭渊眉头舒展开来,嘴角微微上扬起一抹笑意,每天能够和她一起醒来,真好
花祭渊眼睫轻颤,微微睁开了一双淡紫色的眼眸,低头一瞥,映入眼帘的却不是那张,他每日醒来都会细细打量许久的脸颊。
花祭渊眉目间瞬间煞气弥漫,满是戾气,他一把抓过那个女人,抬手就毫不留情地将那个一丝不挂的女人给扔了出去。
伴随着一声“砰”然的砸地声,还有一道女子的惊呼声。
慕挽歌只觉得眼前一花,一道白花花的影子一闪,下一刻,一条白花花的身体就以一个大字型的姿势,仰面躺在了她的脚前,所有的一切都毫无遮蔽地暴露在了慕挽歌的面前,慕挽歌不由得看得目瞪口呆。
那赤着身子的女子,平躺在地上,顺着慕挽歌的脚尖,眼神一路往上顺去,在接触到慕挽歌打量她的视线时,一声尖更高的尖叫一下就冲喉而出。
“啊”那女子似乎也觉得自己这般摔砸在地上的姿势太过屈辱,如同安了弹簧一般,“噌”一下从地上一爬而起,双手抱胸,半弓着身子,想遮住自己的关键部位,可明显没有丝毫作用。她不由急得赤着脚在地上团团转着跳着,如同一个小丑般,一张白净如瓷的脸颊也染上了厚重的红色。
慕挽歌见此,眼神一沉。
说实话,她嫉妒了因为那女人,明显比她,比她有料。
就在刚才那声尖叫冲喉而出的时候,不少神渊殿当值的下人就冲了进来,然后,他们就看到一个一丝不挂的女子,满脸通红,眼角挂泪地房中挥舞着双手,一会儿挡上面,一会儿遮下面的,搞得毫不狼狈。
“平平遥姐姐”一个婢女张口难以置信地喊到,结巴到她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怎么回事平遥姐姐怎么会在殿下的房中而且还是这样一丝不挂
花祭渊沉着一张脸,撩开淡紫色的纱帐,披上长袍,懒懒地下了床,一双淡紫色的眸子已经转深,一脸阴沉地盯着那个如同小丑般的女人,嘴角挑出一抹残忍的味道。
感受到那如剑的目光射到自己身上,平遥吓得身子一抖,此刻哪里还管得了自己是一丝不挂地呈现在这么多人面前,当即双腿一弯就“砰”一声跪在了花祭渊的面前,双手抱住花祭渊的腿,凄声哀求到,“殿下,平遥已经是你的人了啊平遥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平遥殿下”
平遥凄声喊到,花祭渊目光淡淡地扫了一眼平遥赤着的身子,嘴角勾出一抹冷笑,声音残忍,“就你这种货色,还想成为本宫的人”
平遥心中委屈,她知道自己容貌比不过那个女人,可是,要论这身段,自己那是比她那豆芽菜般干瘪瘪的身子好了不知道多少,殿下为什么就对她提不起丝毫兴趣。
“可,可昨夜殿下明明与平遥呜呜”平遥话还没有说完,下巴突然被花祭渊狠狠攫住,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下颌骨。
她呜呜的不由得说不了话。
“你还敢说昨夜的事你竟敢算计本宫,胆子不小”花祭渊冷然一笑,眼底寒光凛凛。
昨夜他眯了眯眼,脑中隐隐闪过一些不甚清晰的画面,画面里,自己确实和这个恶心的女人做下了那种事情,而眼前这个女人,昨夜更是卖力地挑逗取悦自己,真是不知羞耻
不过,他怎么可能会和这么一个女人就算他中了那个该死的女人的招,也不会随便到连这个女人都会要了吧
花祭渊努力回想了一下,记忆很模糊,可他隐隐约约记得,昨夜,他明明看见的人是那笨狐狸。花祭渊想到这里转眸看向了一旁面色苍白的慕挽歌,心口一紧。
她看到了
花祭渊眼神更冷了几分,低头恶狠狠地看向跪在他面前的女子。
平遥若有所觉,声音伧然,“殿下饶命,奴婢知错了,奴婢是见殿下昨夜太难受了,所以,所以才斗胆殿下饶命”平遥砰砰的磕着头。
花祭渊嘴角笑意残忍,“饶你可以,你就这么出去绕着神渊殿走一圈就可以了。”既然你这么下贱,那就继续下贱下去吧
平遥闻言,身子猛地一颤,双眸中尽是不可置信。
就这么出去走一圈如此,她还不如一死了之,可是
平遥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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