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挽歌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
慕挽歌冷目扫了四周一眼,声音沉凝,“这是怎么回事”慕挽歌眉头微蹙,声音中含着淡淡的愠怒之意。
其余的下人一看慕挽歌沉了脸色,当即吓得噤若寒蝉,都垂着头,不敢说话。
慕挽歌眉目更加阴沉,低喝了一声,“说”
那些下人闻言,头垂得更低了几分,就差贴到胸口上去了。
“遥主子说她刚入门,所以想来拜见一下太子妃,可”其中一个胆子稍微大点的婢女,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壮着胆子说到,“可太子妃没没有让遥主子进屋。”
那婢女话音一落,感觉到慕挽歌淡淡扫去的目光,当即双腿一软就跪了下去,哆哆嗦嗦地说到,“太子妃恕罪,奴奴婢”
太子妃天机台上一剑击杀一人,后又打败修为已达化虚的一个大汉之事,早就已经微她们熟知,而且,曾经那个叫阿芜的奴婢挑衅了太子妃后,是何等下场,那都是她们亲眼目睹的,所以,虽然这个太子妃平日里总是眯眼笑着,看来一团和气,可她们,却丝毫不敢轻怠于她。
“有这事”慕挽歌沉了声音,斜目剜了一眼站在一侧的若水,声音沉了几分,“遥妹妹前来,你怎么没有告诉我难道我午睡的事情会比遥妹妹的身子更加重要吗”
慕挽歌语声陡沉,看向若水的眼中寒意凛凛。
若水神色一僵,错愕之色从她眼底一闪而过。
自己明明就是回禀过她的,她现在说这话却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想将这件事情推到自己身上不成
可是,为什么,她不是一直都对自己信任有加吗现在这个突然的转变,不禁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若水抬眸飞快地瞥了慕挽歌一眼,却发现她虽神色严厉,可眼底却有着淡淡笑意。
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慕挽歌对着若水调皮地眨了眨眼,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若水在看到慕挽歌这个小动作时,脑中精光一闪,一个念头猛然浮上心头原来太子妃刚才那般疾言厉色只是虚张声色。遥主子动了胎气,事情不小,毕竟那里面怀着的可是殿下的骨肉。而此次遥主子前来拜见,她将其拒之门外,导致遥主子出了这等事情,她这个太子妃,一不小心可就会被人冠上容不得人地妒妇之名,所以,她刚才才装做不知情的模样,疾言厉色地训斥她,不过是想做给其他人看而已。
既然如此,她此次承认自己做,太子妃顶多责备她几句,做做样子,定当不会太过苛责惩罚与她,而她,还可以借这个机会,更进一步地博得她的信任。
既然如此,她何乐而不为呢
若水这一瞬的时间,脑中已经转过了好几个念头。
一念及此,她也不再犹豫,“咚”一声就跪了下来,双手扶地,对着慕挽歌“砰砰”的磕着头,嘴中发出“呀呀”的声音,看那样子,那应当是求饶的话语。
慕挽歌见此,神色一冷,嘴角勾出一抹隐匿的弧度。
这么容易就上当了,竟然如此轻易地承认了这个罪名。既然承认了,那你可就别想这么轻易了事了。
慕挽歌眼底闪过冷意。
她转眸一看,平遥面色越发苍白,瘫在地上的双腿微微颤抖着,隐隐地甚至有丝丝鲜红的液体从她下身流出。
看她那样子,不像是在作假。
慕挽歌神色一震
她本以为,那个叫平遥的女人不过是装装样子,原来确是真的动了胎气那孩子可是她保命的稻草,她就这么丢弃了,不怕遭到杀害吗毕竟,她可是一个让皇室蒙羞的存在,要不是看在她腹中怀着的骚蝴蝶的孩子的份上,她现在哪里能好端端地在这里,还如愿嫁给那骚蝴蝶
这个女人,到底在搞什么把戏
不过,她才不会让这个女人得逞而且,如果只是为了和她斗,就牺牲掉自己的孩子,简直不可原谅
前世,那个孩子,她可是拼命想留着却没能留住
这个女人,怎么能如此自私地就剥夺掉一个新生命
慕挽歌面色阴沉,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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