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奴婢不敢,只是时间紧迫,殿殿下还是早做一个选择。”那个女人苍白着面色,哆哆嗦嗦地说到,身子更是被吓得抖如筛糠。
花祭渊扬手一甩,把她狠狠地扔到了床榻旁,声音冷厉,“本宫说得还不够清楚”他面色阴冷,薄唇轻启间,冰冷无情的话语字字吐出,“还本宫一个完好无损的太子妃,这话,你,听不懂吗”
花祭渊语音微扬,其中的冷厉煞气吓得那个女人身子剧烈一抖,连忙哆哆嗦嗦地应到,“是是”
“不”就在此时,一道虚弱的声音悠悠响起,与此同时,一只略显冰凉的手紧紧抓住了花祭渊的袖袍。
花祭渊垂眸一看,就对上了慕挽歌幽深黑亮的瞳孔。
“孩子,我我要”
“住口”慕挽歌话音还未落地,就被花祭渊沉声打断,花祭渊一双淡紫色的眸子冷冷的锁着面色苍白的慕挽歌,声音中透着隐忍的怒意。
他身子微微前探,眸子犀利地盯着慕挽歌,一字一句从他菲薄无情的薄唇中吐出,“现在,你没有决定权而且,今日之事,你最好,好好想想等会儿怎么跟我解释”花祭渊眼眸伸出仿佛有一个漩涡,牢牢地吸附着慕挽歌的目光。
慕挽歌眉头紧紧皱着,贝齿紧咬着菱唇,额头细细密密地全是一层汗珠。
她目光一转,凌厉地扫向床旁的那个女人,声音虽虚弱却不掩凌厉,字字低吼,“不要管我,要孩子,给我救孩子”
慕挽歌目光紧紧瞪着那女人,神色紧绷,一脸紧张凛然地看着那女人,似乎,要等到那个女人给个肯定的答案后,她才能安然的放下心来。
“这”那女人神色为难,转眸看向了一旁神色阴冷的花祭渊。
花祭渊嘴角紧绷,神色阴沉不定,他淡淡扫了那个女人一眼,明明什么话也没说,却成功地让那个女人身子一抖,规规矩矩垂下眼眸后就开始着手为慕挽歌处理起胸口的伤势。
慕挽歌掩在袖中的手紧紧攥紧。
她憋起一股气,抬掌便向着那在处理她胸口伤势的人拍了去,却在逼至那人眼前时,被一只纤长有力的大手给截了下来。
慕挽歌顺着那手抬眸看去,对上了花祭渊冷冽如冰的眼神。
“救孩子,求求你了。”慕挽歌面色苍白,眼底闪着粼粼波光,隐隐有什么晶莹的东西在她的眼底含着。
花祭渊捏着慕挽歌的手腕的手微微颤抖着,不自觉的加重了几分力道,他一双淡紫色的眸子渐渐转深,阴沉不定地看着慕挽歌,抿着唇没有说话。
慕挽歌咬了咬唇。腹部传来一阵阵刀搅般地疼痛,那般清晰。
她知道,那孩子一定在她腹中挣扎与努力着,他想活下来。而且,既然有让孩子活下来的机会,她这个做母亲又怎么可以为了自己的性命,而自私地剥夺他活下来的机会呢。
前世,就是因为她的错,让孩子没没了,这一世,她怎么还能眼睁睁地看着孩子
慕挽歌紧咬着唇,可仍旧没有抑制住从她喉间发出的低泣声,呜呜咽咽的,让花祭渊心口猛地一缩。
花祭渊眼神深邃,沉冷冰凉的眼神终于缓和了几分。
“孩子没了,我们还可以再要。”花祭渊垂眸看着慕挽歌,放软了声音。
“不”慕挽歌此刻也执拗得可怕,这个孩子得来如此不易,她不敢保证,她和他还会有下一个孩子
花祭渊在听到慕挽歌那声轻喃后,原本缓和了几分的面色又重新变得冷然。
他紧紧扼着慕挽歌的手腕,一拉一拽下,就将慕挽歌的双手给牢牢缚在了她的头顶,不让她再挣扎分毫,声音淡漠响起,“先处理她的伤势,然后,再看看孩子。”
那个女人连忙应是,动作迅速地为慕挽歌处理伤势。
慕挽歌胸前那道剑伤,伤口狭长,深度不浅,而且位置极度靠近心的位置,处理时,一个不小心就可能引起大出血。
所以一堆人围着慕挽歌,小心谨慎地为她清洗伤口,放出瘀血,上药包扎等,待到一切都以最快的速度做好时,已经过去了半盏茶的功夫。
花祭渊见一切处理得差不多了,这才悠悠松开了紧缚着慕挽歌双手的手。
一个眼风扫来,那个为慕挽歌处理伤势的女人立即会意。
她不敢有丝毫懈怠,抬手抚上了慕挽歌的腹部,沉声说到,“这孩子求生意志极强,现在还活着,太子妃,你跟着奴婢的口令,屏气用力。”
腹部一阵阵肌肉挛缩一般的痛,冲击着她的每一个神经。
刚才处理伤口时,已经痛得她几乎恨不得能够就那么晕过去,所以,现在,她哪里还有什么劲儿使得出来
腹部绞痛一阵强过一阵,慕挽歌后背冷汗涔涔,已经将衣衫全部打湿。
她面色苍白,微眯着一双眼,眼前意识越发有些模糊。
孩子,她的孩子
“嗯”慕挽歌皱着眉头痛哼出声,一个手指狠狠地掐上了慕挽歌人中的位置,痛得慕挽歌原本有些迷糊的意识,瞬间清醒了好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