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祭渊抬眸乜去,明显的看到慕挽歌面色一白,眼里的憔悴,让他心口微微一疼。
他是不是说得太过分了毕竟,失去孩子,正经受着丧子之痛的,不止他一个。
正在花祭渊考虑着要不要让一步的时候,慕挽歌却说出了一句让他更加火大的话。
“你如果不让人去杀他,又怎么会出那样的事你明明答应过我,不杀他的,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嗯”慕挽歌闷哼一声,感受着花祭渊骤然逼近几分的气息,慕挽歌面色难看。
“你想说什么我背信弃义”花祭渊紧攫着慕挽歌下巴的手渐渐用力,此刻,他真是恨不得,能够将这个女人给好好地教训一番
“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是第一天才认识”花祭渊寒凉一笑,声音冷厉,“他让我厌烦,我自然要杀了他,这次没杀成,我下次还会继续,下次不行,那就下下次”
慕挽歌双眼瞪大,死死瞪着眼前这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不敢置信。
“花祭渊,你,你卑鄙,无耻”慕挽歌一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红着眼,冲口就骂了出来。
花祭渊面色陡然一沉,捏着慕挽歌下巴的手渐渐收紧,痛得慕挽歌眉头越皱越紧。
“无耻”花祭渊冷然一笑,双目恨恨地剜了慕挽歌一眼,捏着慕挽歌下巴的手猛地一松,慕挽歌身子一下就往后倒在了床榻之上。
摔得她浑身作痛。
花祭渊淡然起身,从鼻中溢出一声冷哼,猛地一甩袖袍,就脚步如风地气势汹汹地直往外面而去。
独留给慕挽歌一个决绝挺拔,而又漠然残忍的背影。
慕挽歌将脸埋在被褥之间,一双黑亮的眸子紧紧锁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背影,泪水顺着眼角悄然落下,那个背影,在她的视线中渐渐变得模糊。
她从没想过,她和他,竟然还有这般红眼相向一天。
她也从没有见过那般的他,她知道他很残忍,可是,她也知道,他对她从来都是温柔的,不然,他不会在自己去了边关后,默默地替她守护着帝都中的慕府,也不会,用他自己的心头血化一个分身陪自己前往边关,在重重危难中,默然保护着她。
可可今天,她们到底怎么了
慕挽歌手指紧紧攥上身下的被褥,将脸深深埋进,低低的啜泣声不可抑制地传了出来。
多久了她都已经记不得自己有多久没像这般哭过了
下身还在痛着,可那里的痛,又怎么比得上她心口的痛呢
“你一定是忘了你自己答应了我什么吧”一道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幽幽响起,随着那话音,一只略显冰凉的手轻轻地抚上了她的后颈,顺着她的脖颈,一路向上,动作轻柔地摸上了她的头顶,那动作,满含爱怜之意,柔情如水。
可那话,说得却是冷意森森。
慕挽歌后背一僵。
她动作极其缓慢地将深埋在被褥中的脸颊抬起,凝眸看去,一袭白袍的男子半曲着腿,蹲在床榻旁,一双深邃眼眸冷意森森地看着慕挽歌。
慕挽歌眼底闪过不明意味。
“你日子过得太好了,以至于把答应别人嗯事都给忘到了脑后。”他露在面具外的那张唇,微微一勾,噙着弧度,凑近了慕挽歌的耳垂几分,一字一句清晰说到,“歌儿,你这样好吗你我约定,该为你做的,我一样没少,可你答应我的唯一一件事情,你现在却把它忘之脑后。”
他的声音很凉,贴着她的耳垂,气息悠悠,让她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不过,他的话也真的提醒了她一些事情。
“所以,这次的事情就当个提醒哦,对了,那件事情,你可要抓紧了,我,现在没多少耐心了。”
白袍男子眉头微微皱起,话语寒凉。
慕挽歌神色一凛,他刚才那话什么意思这次的事情就当个提醒难道说,这次的事情与他有关吗
慕挽歌眉目拢上一层杀气。
白袍男子见状,低笑一声,修长白皙的指尖轻轻挑起慕挽歌鬓旁被染湿,紧紧贴着她脸颊的碎发,动作轻柔地替慕挽歌将那碎发给捋到耳后,声音温柔,“所以,乖,要抓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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