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登时也如同见了鬼一般快速地倒退,不住地摇着头,好半晌,白氏突然指着红锦嘶吼出声:“红锦,你,你不是死了吗?怎么会还在这里!”
“白姨娘说笑了。奴婢身子不好,这才特意向三小姐请了假,在屋子里将养了一些时辰。”红锦慢慢转过头来,微微一笑,仿佛剜着她的肉一样轻描淡写地道,“这才有大半个月没有出来,白姨娘见得少了,只怕记错了罢。”
白氏仍在凸自喃喃自语,忽而转过头来,望着凤夙露出一个钢刀一样的笑容来:“是你,你设计我们母女!”
凤夙微微一笑,很是纯良地道:“白姨娘这是什么意思?四妹妹犯了错,我身为姐姐,自当指出来。四堂妹,你也是糊涂,楚儿姑娘梳了妇人髻,自然是嫁过人的,又怎么可能来同你争抢晋王殿下。”凤夙回身拉起凤轻楚,笑着指了下楚儿头上梳着的发髻,“到是四妹妹其心不轨,先是威胁楚儿姑娘,逼她前去同四堂妹吵闹,后又不遵守约定,险些要了楚儿姑娘的命。”
那美貌妇人突然抬起头来,对着凤夙跪了下去:“多谢三小姐救命之恩。”
凤轻柔已经是一副见了鬼的模样,这会儿突然尖叫出声:“是你!都是你!你陷害我!”她突然转过身,肩膀抖抖索索地冲着老夫人跪下,委屈地道,“老夫人,是三姐姐,是三姐姐陷害我,我……我没有做过这些事。”
那美貌妇人乍然转过头来:“你一个月前找到我,拿了我的孩子来威胁我,逼我前去纠缠晋王,我不肯,你又拿了我的身份来威胁轻楚小姐。”楚儿猝然冷笑一声,面容极冷酷地道,“我楚儿虽是命贱,可到底也是好人家的姑娘。当年凤府卖身为奴,为轻楚小姐得了一桩好姻缘,这恩情也算是还清。今儿个我定然要将我的委屈明明白白地说出来。还望三小姐为民妇讨个公道。”
凤夙点了点头,道:“老夫人在这,你只管说。老夫人自然不会去偏袒别人,免得坏了凤府的声誉。”
楚儿微微一笑,面色凄然:“民妇自知有错,不该助纣为虐,当真听了四小姐的话,去威胁轻楚小姐,假死于人。只是四小姐,你何以这样狠心,将民妇的孩子扔进水中溺死不说,更是派人夺去民妇的夫君。甚至于民妇的性命也不愿放过。”她突然哀哀哭泣起来,面上挂了两行清泪,配上她的话,直叫人心酸。
“白袁柔,你好不要脸!”柳氏已经是怒火冲天,上去一把揪住白袁柔的头发就往她脸上扇去,“我们与你有什么冤仇,你竟然设下这样的毒计来!若非屋子里的丫鬟救治及时,轻楚这会儿怕是不在了。”刘氏突然松了手,拍着大腿哀嚎,“言郎啊!我对不起你啊!差点连你唯一的骨血都给丢了!”
这么一说,老夫人的脸色也立刻难看起来。白氏被一掌打在脸上,火辣辣地疼,反应过来后,登时勃然大怒。她向来是镇国候府千金,就是嫁入凤府,人前人后也是极尊贵的,何曾被人这样掌箍过。
“都嚎什么!”老夫人头疼地厉害,怒喝道,“一大家子闹成这个样子,成何体统!柳氏,你也老大不小了,再这样不知脸面,让小辈们怎么看!”老夫人突然将目光转向白氏,叹了口气,神色复杂,道,“你身为长嫂,这次的事还要多担待些。”
白氏脸色变了又变,忍着气应了声,望着柳氏的目光似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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