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为了防盗,新章节暂时放在作者有话说里面,正文部分是错误的章节,被盗之后会换回来,大家么么哒(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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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争是荧幕上永恒的热门,已经有太多作品前赴后继地拍了又拍,几乎每一个故事都被演滥了。【】可与之在时间上极其相近的魏晋时代,却极少有影视剧涉足。这不单单是因为思维惯性或者导演和制片人集体忘了中国还有这么一个时代,更多的是因为这个时代人文思想太过深厚,故事的冲突又不像三国纷争那样集中,想要将这样一段故事搬上荧幕,颇得费上一番功夫。
加上几乎没有先例可以参考,想要挑战这个时代的故事,就尤其需要一种为天下先的勇气。拍好了,就会成为一个题材的开创者。拍得不好,很可能会引来最严厉的骂声。
而问题恰恰就在于,题材的难度摆在那里,拍得不好的可能性远大得多。
夏炎仔细听完韩竟的想法,沉默了半晌,苦着脸问道:“虽说你爸爸是研究这个的,再改成别的朝代也不对头,不过我还是想问,你真要拍魏晋?”
他也就是这么一问,见韩竟不回答只是看着他,便轻叹了口气。
“你还真会给自己出难题啊。嵇康这人我不太熟,就见《笑傲江湖》里面提过。他一生的故事确实很有传奇色彩,问题是流传下来的都是一段一段离奇的片段,很难理出一个明确的主线来。要把这样一个人搬上荧幕,对编剧和导演的水平要求就太高了,处理不好非常容易变成一盘散沙。”
韩竟微笑起来:“夏导你来导怎么样?”
夏炎这次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慎重地摆了摆手,“我还真希望能为这部戏出点力,毕竟是你纪念自己父亲的作品,可这个题材我真的驾驭不了。而且恕我直言,你得有一位对这个人的生平和当时的时代背景都了如指掌的顾问才行。”
韩竟点头表示同意,“你说的对,既然是第一次尝试观众不熟悉的题材,演绎的成分就不能太多,尽量尊重历史上的记载,还原真实的人物,这样就不至于引起太严重的抵触情绪。而且,我也确实希望能严谨地对待这部片子。”
“定位是一个问题,如果走严谨的历史剧路线,收视可能跟现在流行的娱乐偶像剧没办法比,不过拍得好的话,应该是很有希望竞争金鹰奖的主流剧目……”夏炎略停顿了一下,抬头看着韩竟,“你想过跟央视合作吗?既然要拍历史剧,不如就一步到位来个大的?”
关于与哪家电视公司合作这件事,韩竟之前也有所考虑,确实从定位上来说,国家台是非常合适的,但央视作为官方喉舌,这么多年以来经营电视剧产业一直保持着非常高的门槛,从制片人到导演编剧再到演员,都有自己一套人马,外人想要进去,绝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相应地,如果能够与央视合作,几乎等于保送金鹰奖的提名资格,对于韩竟来说,也可以正式巩固一线演员的地位,实现从年轻偶像向实力派的转型,将来的戏路会更加宽阔。
韩竟垂下视线想了一会,“我有一些顾虑,最主要的是时间太短了。你知道国家台一向架子端得很高,跟他们谈合作一时半会肯定下不来。现在才开始请编剧,半年之内就必须杀青,这个时间再算上与央视的交涉和摩擦……”
“这么看来编剧反而是个大问题,必须请特别懂电视的资深编剧,因为不会有时间反复打磨修改……”夏炎这回也纠结了,紧紧皱着眉,犹豫地说:“——我觉得,你可以试试去找两个人。”
他拿出手机,一边在网页上输入什么,一边说道:“第一个人是韦将老师,两届视帝,咱们演《江湖》的时候来客串过大师伯的,他演过不少古装,而且自己也导戏,不过钻研现代题材比较多。如果你能打动韦老师,他可能会介绍更合适的导演给你。”
夏炎说着把手机举到韩竟面前,页面上显示的是一个名叫“闫婓之”的人的介绍。
“第二个就是这个人。他跟李导是大学同学,也是非常好的朋友,不过他俩一个专心拍电影,一个一直在电视剧这边发展。这人写过很多的历史剧,手里捏着一大把最佳编剧奖。不过他这些年也有些退休养老的意思,专心在学校教课带学生,不怎么动笔了。他之前那部拿了金鹰奖四项大奖的《淮南》,据说剧本就是四周时间写完的,你要是能请得动他,时间什么的都不是问题。而且他这么多年都是央视的台柱子,有他的剧本,央视肯定抢着投。”
韩竟前世以出演商业电影为主,很少接触国家台的主旋律作品,尤其对于电视界的老前辈知之甚少,对于闫斐之这个人,就只限于听过名字而已。听夏炎这么一介绍,也觉得编剧的人选非他不可,如果能请到这位大神出马,所有的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韩竟心里大喜,可听夏炎提到这个人的语气,却又好像颇为为难,便问:“这人很难搞定吗?”
夏炎瘪着嘴微微歪了歪脑袋,半晌才说:“这人性格非常糟糕,长得又特别吓人。你知道李导跟我爸是朋友吧,他有时跟李导一起来我家,我小时候每次都会被他吓哭……”
他抓了抓头发,紧着鼻子皱着眉头,看起来好像在回忆一段极其不爽,又有点不好意思的经历。韩竟眨眨眼睛,随即微笑起来,将他拥进怀里。
被韩竟这么一抱,夏炎反而更加纠结了,五官都拧成一团,“你没明白,这可不是我的问题。他姓闫,绰号就是‘阎王爷’,被他吓哭的小孩肯定不只我一个,圈里无论多有名的演员导演,都得忌惮他三分。谁知道这人现在性格有没有好一点,我听读他们学校的同学说,他上什么课都必须挂一半以上的人,还有好像前一阵子新闻里曝出来什么——学生在他课上手机响了被他连扇了四个耳光……呃……”
夏炎说着猛地打了个哆嗦,嘴一直撇到腮帮子上,“太可怕了,幸亏他不教我们学校。”
上课挂一半人还可以算是老师要求严格,可教的都是大学生,因为用手机就被在课堂上当着其他同学的面扇耳光,这不仅是不近人情,几乎有些心理变态了。韩竟听了也是一阵恶寒,“这人不太正常吧?就这样学校还敢聘他?”
“没办法啊,他可是编剧界的国宝,就这样也是各大高校争得面红耳赤,你不聘有的是人愿意聘。而且他开课就算挂人也是抢手得不得了,教室里永远都爆满。之前扇耳光那事在社会上引起热议,最后被打的学生还出来道歉了,说老师开学就强调过上课的规矩,第一条就是不能用手机,是自己没有遵守有错在先,希望公众不要过度关注,影响学校正常教学什么的。”
韩竟这回彻底惊呆了。他石化了几秒,而后搂着夏炎更紧了一点,小声嘀咕了一句:“都特么是惯出来的臭脾气……”
夏炎也往韩竟怀里蹭了蹭,“你可别勉强,搞不定这个人绝对不是你的错,我们再琢磨请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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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夏炎总觉得自己是给韩竟下了个套,推荐了这么一个好吃不好碰的榴莲给他。为了弥补他一气又给韩竟推荐了好几个知名的编剧,可怎么说都是跟闫斐之没办法比的。韩竟跟夏炎商量来商量去,最后还是觉得无论如何要到阎王爷那碰碰运气,指不定就人品爆发赶上老爷子心情好了呢。
既然阎王爷跟李导是好朋友,韩竟自然先从李朝辉入手,他给李朝辉写了一封恳切的长信,坦承自己希望筹拍一部魏晋题材的电视剧来纪念研究这段历史的养父,并且介绍了自己对于剧集的初步定位,希望能有幸请到闫婓之来担纲编剧和韦将来主演,恳请李导来向两位老师引荐自己。
李朝辉是直来直往的性格,之前拍《江湖》时,就对韩竟留下了很好的印象,这次网上集体纪念顾宁教授,自然也有所关注。他自己也身为人父,如今听说韩竟有意筹拍一部电视剧来纪念父亲,又愿意沉下心来认认真真拍历史剧,心里更是嘉许,很快就回复韩竟周末约两位老师见面,并且地点就安排在他家里。
韩竟跟夏炎俩人狠狠纠结了一番要不要投其所好带点什么见面礼过去。夏炎专门去跟爸爸打听,说李朝辉喜欢喝茶,韦将夏耀荣不熟,听说喜欢字画,自己平时也写上几笔。阎王爷最难搞,最大的爱好是打麻将,牌技不怎么样脾气又差,但就是爱玩,之前跟夏耀荣见面每每都要搓上几圈。
茶可以送,字画可以送,就是打麻将这事,实在是登不上大雅之堂。韩竟倒是会打麻将,玩得不多,也仅限于会打而已,可他是奔着谈正经事去的,到那四人凑一桌搓麻将算是怎么回事?要说买两盒高档麻将牌带去,又显得太过刻意了。
俩人还真的认认真真了准备了礼物,给李朝辉的紫砂茶具,给韦将的画,给阎王爷的黑檀木精雕麻将,每一份价位都控制在几千之内,不特别贵重,主要是表达一份心意。
可东西买回来了,俩人却还在为到底送不送犯愁。韩竟往沙发上一坐,盯着放在茶几上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实木五层麻将盒发了半天的呆,才怔怔地说道:“你说阎王爷这种人,会有人愿意跟他打麻将?”
夏炎也是满面愁容,“听我爸说好像牌技差牌品还不错……问题是送这东西当见面礼,真的合适么?”
俩人一直愁了一天一宿,最后临到赴约,韩竟还是大手一挥决定什么都不带,既然是谈正事,空手去还更有些谈正事的样子。
夏炎忧心得不得了,仔仔细细检查了韩竟全身的装束,确认没有一点瑕疵,精心挑选了领带亲手给他戴上,送到门口重重地吻了他一口,又紧紧抱了半天,就跟韩竟这一去是上刀山下油锅似的。
“那人就那个德行,说什么你都别往心里去啊。”
韩竟被夏炎抱着,微笑着望了望天,“放心吧,反正肯定不会被他吓哭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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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竟把人拽出来按到床上坐下擦药。睡衣下摆整个撩起来,就见近一寸宽的红印从肋骨下方一直延伸到腰背,边缘部分伤得尤其严重,很多地方起了水泡又被磨破,露出里面鲜红的嫩肉。夏炎显然刚刚自己洗过,这会儿便又有新的血珠渗出来。
只是看着就觉得疼得不行了。这人却是默默忍着这样的伤,继续吊威亚,继续演戏,没有一句怨言,甚至没有露出一个为难的表情。
韩竟心里不是滋味。他暗暗地看了夏炎一会,最终什么都没有说,低下头专心处理伤口,挑破水泡,擦去积液和血迹,用双氧水消毒之后涂上药膏。
让别人帮忙擦药这件事,显然让夏炎非常紧张。尽管竭力克制着,坐姿和表情仍是僵硬得一塌糊涂。每次冰凉的药液接触到皮肤,都会止不住地微微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