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音把银子按住说:“上次一千两是你对叔父表示歉意,后落入齐兄手里,这次是齐兄对你的歉意,可最后是落入悟相手中。所以按道理来说,这钱应是悟相给,可悟相一个和尚哪儿来的钱,所以收着就好,这钱可不是你该出的。”
齐颖听着好像很有道理,可又觉得哪儿不对劲,但也只好把钱收起来,并决定再也不和这两个人扯上关系。二人离开后齐琅仪说:“音妹子,我都怀疑你是名家的人了,这诡辩技术厉害啊。”凌音不屑的说:“我只是偷换概念,名家那是不讲理,不可同日而语。”齐琅仪连忙附和说:“对,音妹子说什么都对。”反正对这方面也不懂,随她高兴吧。
三人又坐下继续吃吃喝喝,又过了一会儿,有个人很明显在往他们这边走来,凌音发现后提醒齐琅仪看过去,对方先开口说:“没想到三位真的在此。”齐琅仪开心的说:“景洛!快坐下,好久不见!”景洛坐下说:“天赐兄依然是谦谦君子之风。”李天赐不知道这俩人什么时候混熟的,一脸懵的说:“哪里哪里。”
齐琅仪无情的嘲讽说:“谦谦君子没看到,败家的小疯子倒是有一个。”李天赐眼角一抽说:“齐兄慎言。”齐琅仪搂过他的脖子说:“怎么,还想跟我比划比划”李天赐可真的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连忙说:“岂敢。”
齐琅仪毫不遮掩的说:“也就是有想法喽你说说你,没事儿就拿我俩打趣,一说给赵妍送东西,你就什么都不管不顾,还说不是个小疯子”李天赐扇子一挡小声说:“给点面子。”
景洛对凌音说:“凌姑娘,上次见面,受教了。”凌音说:“景兄不怪小妹胡闹,便已是纵容了。”景洛说:“您谦虚了。”又对李天赐说:“天赐兄,你母亲回门,是否准备妥当”齐琅仪惊讶的说:“遭了,这段时间太忙了,我把这事儿给忘了,天赐你也不提醒提醒我。”天赐笑着说:“自是都已备好。”
齐琅仪嫌弃的说:“你准备的我应该看不上,我自己想想吧,叔母喜欢热闹还是安静”李天赐回答:“热闹。”齐琅仪想了想说:“上车饺子下车面,我就做碗面,再配些调料出来,那天晚上吃火锅吧。”凌音说:“既然齐兄想展现自身特色,奴家自然也当如此。”
既然决定好了,四人也不再聊这件事了,而后开始东拉西扯的闲聊,除景洛外都是嬉笑打闹,只有景洛是一直保持着温和的样子。李天赐看着景洛跟齐琅仪挺亲近,想爆他点黑料,仔细想了想但是想不出来。
忽然一个下人走过来,小声在景洛耳边低语,景洛起身行礼说:“父亲传唤,小弟先行一步。”三人回礼客套一番,景洛走后齐琅仪说:“这孩子心性不错,就是太放不开了。”李天赐反驳说:“非也,他一向如此。”齐琅仪惊讶的说:“我看他人缘挺好的啊,似乎比你还好,这么死板是怎样交到朋友的?”
李天赐嘴角一抽,无奈的说:“齐兄真是不损人不舒服啊,他为人处事较为成熟,帮别人解决过不少麻烦,一来二去自然交友甚广。”齐琅仪听完这话开始沉思,凌音没有打扰,李天赐看着他开始沉思,略微有些皱眉。
凌音看见李天赐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于是说:“齐兄对音律有所了解,不知舞蹈如何?可否指点一二”齐琅仪说:“所以,你是想跳舞当礼物”凌音回答:“是。”齐琅仪一摊手说:“可是我对舞蹈不了解。”凌音说:“那便劳烦齐兄配乐。”齐琅仪一愣,直接说:“我不会乐器,唱歌五音不全。”
凌音目光皎洁的看着齐琅仪说:“若是不通音律,怎能将曲谱与歌词全部默写出来”齐琅仪说:“因为我喜欢这首歌啊。”凌音说:“齐兄,明人不说暗话。”李天赐好奇的问:“齐兄真懂音律”凌音自信的说:“定然。”
李天赐顿时来了兴趣说:“齐兄所需何物还请不吝赐教。”李天赐与凌音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时而夸赞时而贬低,说的齐琅仪十分惆怅,连忙说:“打住打住,你俩停,别说了,我可以试试,但也只能称为献丑,一点儿都不好。”
齐琅仪让李天赐买把二胡,李天赐叫来一个下人,给了足够的银两让他去买,不一会儿下人跑着回来将布袋交到齐琅仪手里,齐琅仪打开布袋拿出二胡说:“浑然一体,木质和蛇皮也是不错的材料,你给了多少银子啊?”李天赐回答:“八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