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没有强留,方武跟着李天赐出去了,也能搭个顺风车一起回去。齐琅仪见方武走了,按住一个布袋子说:“音妹子,你猜是什么?”凌音看看大小,叹气说:“这一大桶蛋黄酥,真是难为嫂子了。”解开后是个带盖子的木桶,里面装着摆放整齐的蛋黄酥。
凌音走到一个盆状的布袋说:“齐兄来猜猜。”齐琅仪有点为难说:“不会吧,这要怎么弄,上次失败了那么多次,做不好啊。”走过去解开发现也有盖子,打开看到的确是奶油,继续抱怨说:“嫂子这可真的是,我有些无从下手。”
苏媚知道不适合插话,在旁边一直站着,忽然抱起一个四方的问:“这是何物?”二人打量一番同时说“茯苓糕。”苏媚打开惊呼:“奇了!”齐琅仪解释说:“没什么好奇怪的,外面买的糕点很多都是那个形状,方大哥给音妹子买的,基本就是茯苓膏了。”
“即是喜欢,可来此许多时日,未曾见过你二人谁吃过。”凌音回答说:“并非是我,而是他的女儿喜欢,为了给他留面子,误以为是我喜欢,而后才知他女儿喜欢,每次去也会给我备一些。”苏媚听着很复杂,但是也接受了。
又拿起一个大包袱,拎起来感觉里面东西很是零散,又让他二人猜。二人拎起来抖一抖,想要捏一下被苏媚阻止了,凌音看向齐琅仪问:“会不会是嫂子烤出来了?”齐琅仪依旧盯着包袱说“我也想到了,但我觉得不可能,我折腾那么久,面发不起来不说,没熟或糊了多少次,我觉得不应该是。”
苏媚知道他俩是又想到了一起,但是又都不确定,这种默契还真是让人羡慕。解开包袱拿出一个说:“是否如二位所想?”齐琅仪问:“你是碰巧拿了个没糊的,还是全都没糊?”苏媚把口撑大说:“你自己看。”
他二人没拦住,苏媚咔擦一口问:“这是什么东西?外酥里软很是香甜,麦香十足。”凌音回答:“此为面包,或许已不能称之为面包。”齐琅仪解释说:“面包也是多种多样,只是做法不一,但都叫面包,不用纠结这个。”
在里面翻到了一封信,拿出来打开后念到:“见字如晤,公子不吝赐教,有幸得此见闻,反复尝试后,得此成品,望公子莫要嫌弃。”查看了后面的内容继续说:“之后的内容是这两种面包的手稿,嫂子还真是天才,这字也秀气的很,方大哥这是从哪儿捡了个大家闺秀,还愿意跟他吃糠咽菜生儿育女。”
凌音拿过第一页看了看说:“下笔轻柔提笔稳健,绝非一日之寒,是否小看了她。”齐琅仪拿过信纸说:“人家家事,咱们还是别打听了,既然他们一起过了这么多年,咱们也就当普通人家看待就行了。”凌音想想觉得也是,不再纠结了。
齐琅仪把那桶蛋黄酥,给坊里的姐妹们分了,引起了凌音的不快,却有许多姐妹转手就给了她,欣慰的说:“姐妹们,他给的就拿着,若是他亏待了奴家,定要让他好看。”一众人开始添油加醋说:“是啊是啊,可不能饶了他,欺负了总管还来欺负凌姐姐,让他长长记性。”
齐琅仪无语的说:“姐妹们,东西是我发的啊,多少也替我说点好话呗。”坊里上下都知道,齐琅仪从来就没个正形,也没有谁会真的欺负他,所以他这句话只引来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待众人散去,齐琅仪拿起一个软面包说:“尝尝这个。”
凌音吃完后,压制因为好吃的喜悦说:“嫂子做的自然不会差,却似乎还差点东西。”齐琅仪一愣,觉得凌音不好哄了,但是慌张不能表现出来,让她和苏媚等一下,自己进了厨房,过了很久端着一盘煎鸡蛋和煎肉片,和一盘焯水的菜叶。
全都放到桌子上后,再从后厨拿刀出来,把面包切成一片一片的,从切的手感来看,脆皮面包只是比烤馒头好一些,但不是真的松软,软面包除了没脆皮也差不多,其实谈不上成功,只能是图个新鲜罢了。把切好的面包加上煎好的东西,异界汉堡完成了。
给她俩一人拿了一个说:“先尝一个,剩下的都是咱们的午饭。”二人咬了一口,苏媚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大堆,齐琅仪没好气的说:“吃完再说话,嘟嘟囔囔的理解起来太费劲。”苏媚咽下去后说:“各种味道皆在一口中,想放何物,放多少,也可临时决定,何不把包子也如此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