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纷纷扬扬,窗纱被拍打着,发出轻微的响动。
“齐师弟可在?”忽有人在门外道,齐天扬一听就知道这声音是谁的,顿时头疼了起来。
这该死的纯元灵体实在是太坑了啊他都成了已婚人士而且他深深的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他从来没有给过什么出格的暗示,江照夜那货还是天天来报道
就算不考虑一个直男掰弯另一个直男这个坑爹的问题造成的良心不安,烦也要烦死个人了啊
齐天扬简直想把被子蒙在头上装死算了,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他不在。”
楚寒非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不动声色将人从头到脚看了个遍。
长相:丑。
仪态:差。
修为:一般般。
擅自进入别人的院子,人品低劣。
综合来看,这是一个毫无闪光点且素质低下的人,不值得天扬深交。
江照夜同样看楚寒非不顺眼,不过他心里也明白这是齐师弟的道侣,他说什么做什么都不是自己这个局外人能置喙的,可越是明白就越是为齐师弟不值。
这么个冷冰冰的男人,怎么配得上齐师弟?可配不配得上,又有什么好说的呢?事已成定局。
江照夜眼里划过一抹黯然,很快隐去,他抬起下巴看着楚寒非:“我寻齐师弟是有要事,师叔行个方便。”
“有什么事我来转达。”楚寒非冷冷的说。
听江照夜的语气确实不像是来闲聊的,齐天扬抹了把脸,“江师兄进来吧,楚……师叔,先离开可好?”
我去,他到底应该叫楚种马什么啊?怎么感觉叫什么都不对的样子?
外面顿了顿,没有了声音,过了一会儿,江照夜进来了。
也许是外面的雪太大,让人有心理压力,即使寒暑不侵,御剑门的弟子们大多也穿上了冬装,江照夜穿了一身黑底绣白锦云纹的长袍,外裹狐裘,看上去又保暖又华丽,齐天扬却恍惚了一下,他好像还没看过楚种马穿过好衣服呢,几件青色劲装来回换,只是因为那张脸,都没什么人注意到他穷酸的打扮。
要是他穿成江照夜这样,估计会很好……等等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啊楚种马的竞争力已经够大了好不好?要是再让他打扮打扮,那全天下男同胞就不要娶老婆了
齐天扬为自己刚才的鬼迷心窍深深忏悔了三秒钟。
“齐师弟?”江照夜迟疑地看着坐在床上咬着被单一脸苦大仇深的少年。
齐天扬顿了顿,没事人一样将被单放回去,“江师兄有事找我?”
见他如此,江照夜配合地装作忘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只是有些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他这些天特意去查阅了有关紫霄剑典的记载,还询问了在修习这功法的师弟,他确定齐天扬那天使出的是紫霄剑典,不光如此,还至少达到了小成的阶段。
齐天扬不耐烦这些弯弯绕,直接道:“你想问什么,直接说吧。”
江照夜沉默了一下:“能告诉我你修习的功法叫什么吗?”
东窗事发
齐天扬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可怜他一直以为江照夜是要来问他那把掉了马甲的剑啊
这一刻,他的大脑以超过平时二十倍的速度运转着,面上却不露分毫,顿了顿,他似乎是有些奇怪的问:“我的功法,有什么问题吗?”
江照夜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那功法和我一个师弟的很像。”
齐天扬装作不在意道:“这世上相像的功法多了去了,我练的是个孤本,挺合用的,叫凌霄剑法。”
江照夜沉默了,他和齐天扬交情不深,刚才冒昧询问人家的功法已经很失礼了,再提出让他看看那凌霄剑法,实在过分。
齐天扬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这关算是过去了,剩下的,就是要想想怎么糊弄御剑门了,鉴于他们的镇门之宝来的也不是那么光明正大,他已经决定给自己的功法取个更加高大上的名字,来历也模糊一些,谁是正版谁是盗版让他们扯皮去吧
反正他手里的肯定是全版,而御剑门这么多年来,少没少过几页就难说了。
没有从齐天扬这里得到答案,江照夜走了,齐天扬还没来得及松上一口气,楚寒非推开门进来,挟着一身的风雪。
虽然不冷,看着那一片白茫茫,齐天扬还是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叫道:“快把门关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