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限定日期越来越近,扬州城气氛也越来越紧张,甚至这几日几个漕帮的帮众在街上打架也被士兵给抓了起来。漕帮帮主龙培孚连忙宴请王永泰,希望他能够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放人,还警告说:“王将军,你也是扬州人,自然知道这扬州漕帮是什么意思,给兄弟个面子,也是给自己个面子。”
龙培孚不威胁王永泰也就罢了,这王永泰的性子属于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驴脾气,顿时火冒三丈,一脚将龙培孚的桌子踹翻,拔出手枪指着龙培孚的脑袋怒骂道:“你他娘的算是哪根葱哪根蒜?居然敢威胁了我?我艹你姥姥,老子今天就毙了你。”
龙培孚吓得瑟瑟抖,连忙告饶服软。
一顿酒宴不慌而散,反倒坚定了王永泰对付龙培孚的决心。
朝廷期限最后一天,王永泰下令杨振山带领五百名精锐士兵前往镇江拉练,傍晚时分,王永泰下令由奚务生带领四百名士兵负责戒严,其余士兵收缴了武器弹药,军营进入紧急状态。
参谋长张济民大吃一惊,连忙找到王永泰询问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自己不知道拉练一事,王永泰也不假借口,直接告诉张济民所自己今晚要对付私藏革命党的漕帮。
“什么?漕帮?私藏革命党?”张济民大吃一惊,立即跳起来说道:“不可能!绝不可能!”
“怎么?难道张参谋长和漕帮有染?深知他们不会有革命党人在其中?”王永泰冷冷地问道。
张济民摇头道:“我岂能与漕帮有染?只是这漕帮与朝廷关系何其深也,他们是依托大清才有了现在的地位,若说天底下最不会反大清国的便是漕帮了。”
王永泰道:“人心最难测,你怎知道他们就不会变心了?我已然有了证据,张参谋长,你就不需要怀疑了。”
张济民冷笑道:“据我所知,两日前将军与漕帮帮主龙培孚大吵一架……”
“所以你怀疑我假公济私?”王永泰道。
张济民道:“鄙人身为二十四混成协参谋长,自然要一心为二十四混成协着想,而非一心为了自己,将自己的前程用二十四混成协来抵押。”
王永泰气道:“用不着你阴阳怪气的,老子就知道你是这个德性,帮我忙不成,给我扯后腿倒是有一手。今天晚上你就留在这儿吧,哪都别去,老子要抓革命党去了!你要是想庇护革命党,就等我灭了漕帮再保护吧。”
“你……你敢囚禁我?”张济民大怒。
王永泰也翻了脸,冷冷地说道:“你最好别乱动,我们还是好同事,你若是乱动,少不得在行动中出什么意外。”
张济民见王永安的手已经放在了手枪上,心知王氏兄弟真是动了杀心,只好沉默不语,坐在椅子上喝起茶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