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金一听消息,大叫不已,这还了得?自己在前方卖命打仗,你在后面拿银子想跑,于是率军杀了回来。
当夜,扬州知府衙门再一次杀声一片。
次日一早,王永泰亲自率军前往盐运司衙门解救,现叛军早就没了影子,再调转方向去知府衙门,却见衙门内血流成河,叛军自己打起来了,大多数人自相残杀而死。原来王朝金等人杀入衙门之后,孙天生见状不妙立即将银子撒了出去,这下“革命党”乱起来了,后来为了抢银子自相残杀起来。
那王朝金为了追杀孙天生,没管抢掠什么银子,一直追到了城外。孙天生等人也拼了命,见王朝金居然对自己死追不放,愤怒不已,对众人说:“这王朝金欺人太甚,我们把银子给了他,他却像是疯狗一样不杀我们誓不罢休,不如兄弟们杀个回马枪,把他给弄死!”孙天生的提议得到了众人的支持,于是大家掏出枪藏了起来,王朝金带着二十几个士兵追了上来,还没等说话,便被一颗子弹击中了脑袋,当场死亡。
“杀!”
孙天生大喊一声,子弹如飞,跑在最前面的几个士兵被打死,众人见到王朝金本人脑袋被打成碎西瓜了,便丢了勇气,一个个转身逃走。
“怪只能怪你自己,非要逼我们走上绝路。”孙天生对着王朝金的尸体说道,随后下令兄弟们赶紧上船离开扬州。孙天生等人上了船,便开始重新清点起银两来,为了拦住追兵,他们丢了五万两银子,如今身边只有四万八千两,孙天生让大家分了起来,其余八个人每人分得五千两银子,他自己独得八千两。
兄弟们倒也并无争议,虽然银子少了一些,可五千两也不少了,如今普通人家一年花销不过二十两银子,五千两足够他们平平安安享受2oo年的。
“到头来还算不错,八千两银子,老子起码能享受着。”孙天生心道。
小船刚走不久,便看到前面出现了几艘大船,登时拦住了小船。孙天生甚至还看不清前面是谁,便听到“嘟嘟嘟嘟”的马克沁重机枪子弹声音,可怜那小木船哪里经得起重机枪的洗礼,顷刻间非但九个人全都被打死了,连小木船也被打碎,众人连带着自己的银子沉入京杭大运河中。
船头上,王永安长叹一口气,说:“正所谓无毒不丈夫,孙天生,你的名字会被后世铭记的,不过你的头颅,却还要被我所用了。”他转身下令道:“来人,将他们的尸体与银子全都捞上来,留头颅,其余躯干抛入埋在河边吧。”
“是。”士兵答道。
孙天生等人被砍了脑袋,放在一旁,几个士兵下水在水下捞出四万两银子,王永安随后下令剩下的银子谁捞到便是谁的,士兵们顿时扑通扑通全都下了河里捞银子,有水性好运气好的,一晚上捞到九百多两银子。
王永安坐在一旁,歪着脑袋看到了那孙天生不甘的头颅,叹了口气,转过身去。刘通低声说道:“四少爷,夜里风大,我们回去吧。”
此件事业已告一段落,王永安感觉没什么大事了,放松下来,可以想到孙天生等人不甘的眼睛,便心里犯怵有一些惭愧,随后他下令让人将孙天生等人的脑袋挂在城门之上,并通告全城,反贼头目悉数被杀,其余反贼降者不杀,若有抵抗株连九族。
孙天生与王朝金等人的死亡让那些所谓的反贼立即偃旗息鼓了,很多人纷纷交出武器选择投降,而更多的人则是趁机逃出扬州城。王永安带着人回到了扬华服装厂,见到服装厂内人人紧张不行,魏文桐手持宝剑护在哥哥身后,仿佛一个母老虎一般。
而顾十针一家人也没有睡觉,顾婉莹见王永安带人回来,知道扬州城之乱必定是此人挑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好好地扬州城,让这个从东洋国回来的小子搞得一团糟,当真不是东西。
那顾婉莹又想到自己被人胡乱编排一事,导致扬州城里没有人敢娶她过门,更是委屈得很,忍不住落了泪。
王永安见到顾婉莹抹着眼泪,有一些不明所以,不过众人回去休息的时候,他总归是有一些好奇,便派刘通去打听一下。不一会儿刘通回来,说顾婉莹的丫鬟说起外人编排小姐的话,王永安顿时明白了,便打算去劝说一番。
只可惜这深更半夜是非更多,王永安便觉得此去不甚方便,只能明日再去劝说。当天后半夜下起雨来,宣告着夏天即将过去,秋天姗姗来迟,只是这突然而来的秋雨让许多人猝不及防,王永安早上的时候便冷得醒了,裹了几层被子还是感觉寒冷,便招呼下人再拿被子过来。
那刘通见王永安面色不对,立即问道:“四少爷,你不是病了吧?”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惊叫道:“四少爷,你烧了,害了感冒,俺去给你请医生来。”
“慢着!不要让医生来这里,我们回家去。”王永安深知若是有大夫来到南庄,势必会现此处的秘密。他周身疼痛不已,只好坐了一辆驴车,返回扬州城王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