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露脸啊,别他奶奶的给哥几个丢人!”
马原一溜小跑站在校场中央立正站好,随后由炮兵营战士组成的裁判组将一根一米五的木棍交到他的手中,又给他穿上了防刺服和放刺头盔,木棍的一端是由面部裹紧,在拼刺之前需要沾红色粉末,一旦红色粉末沾到对方身上,裁判组立即判定对方“阵亡”下场。
“第五大队第四中队第一小队,赵长山!”
“到!”
“第一大队第一中队第二小队,夏铭!”
“道!”
“第三大队……”
二十名新兵走出来,整齐地占城四排五列,看上去整齐划一,士气十足。王永泰看着新兵,满意地点了点头,方咸五冲王永安眨了眨眼睛,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两天前,参谋部确定拼刺项目双方代表各二十人,王永安得到消息之后便立即告诉了方咸五,方咸五第一时间集中教官开会,要求这次比赛,无论哪一个新兵,被抽中之后必须按照顺序站好队列,不得改变次序和位置。
新兵们被训练了许多次,机械地按照标准站好,此时才现原来自己训练的队形在此时居然有提起士气的作用,一个个挺胸抬头。大家都知道,今天这场比赛不但关乎自己的颜面,还关系新兵分配。
没有长官喜欢一个软蛋做自己的士兵,这两千新兵在过几天之后必定会被分配到各个营队,新兵们之间有一种传言,说他们中没有被选中的人可能会被清退赶走,没有人愿意在这严冬时节被赶走。且不说颜面问题,单单说待遇,在这个地主老财一日两餐的时代,一日三餐的待遇更保证大家在生存方面无后顾之忧。最重要的是,就在昨天,三个月的军饷实打实的七两五钱银子到新兵们的手中,所有士兵欢喜得几乎哭了起来。那可是实打实的银子!三个月七两五钱银子,别说很多士兵长这么大都没摸过银子,就是有一些曾经有不干净经历的人,也没想到军营会如实放军饷,不需要交伙食费和服装磨损费,也不需要分给长官保护费。虽然待遇上比不上北洋新军六大主力镇,可是二十四混成协远比同时代其他军队了,没有人愿意离开这里――除了当兵,这些大小伙子只能为匪了,可是对于绝大多数的人来说,做土匪最终不也得招安吗。
方咸五来到新兵们面前,看了一眼众人,问道:“有没有信心,我的狼崽子们!”
“有!”
新兵们吼声震天,紧张的脸上双眼通红,浑身上下散着杀气和热情,虽然只有二十个人,但是这二十个人给人气势便让人刮目相看。
方咸五满意地点点头,笑道:“好,我也没什么可以交代的了,你们都是好样的,这是第一场比赛,给新兵营的两千个兄弟赢个头彩,中不中?”
“中!”
一个豫省士兵不小心喊道道:“打他个龟孙儿!”
“哈哈哈……”
众人大笑起来。
主席台上,王永泰笑着说:“看来新兵营准备的很充分啊。”
王永安道:“别的不说,这鼓舞士气方面,方咸五是一把好手,只是做军务课代课长可惜了,他能带兵。”
王永泰摸着下巴上的胡子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王永安也话到点上不再多言,免得多说无益反而害了方咸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