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疯狂的暴炸声甚至像是要把整个刘家大院掀飞向天空,溅起的烟尘混合着硝烟向着天空翻卷。前院里传来的尖叫与惨嚎声仿佛正在为这一场战斗加上注脚。
而就在这第一批的手雷爆炸的同一时间,几乎整个羊儿庄到处都在轰鸣,此刻,军营外,那群幽暗的暗黑前喷吐出来的迫击炮弹也正好在那营塞中爆炸开来。
整个羊儿庄里充满了呐喊与厮杀声。还有那时不时传来的爆炸声此起彼伏,庄外那军营里的士兵们如同受惊的仓鼠在疯狂地乱窜,拼命地想逃离那不知道何时会砸到自己脑门上的炮弹。
这个时候,第一舰队海军陆战队的士兵们已然冲至了那被迫击炮轰出了无数豁口的寨墙跟前,他们并没有第一时间去翻越,而是往那军营里拥出了数十枚手雷,之后,他们才吼叫了起来,犹如那下山扑向猎物的恶狼。挥舞的战刀,犹如那狼嘴之中最雪亮的獠牙,他们手中的左轮手枪,精准地命中那些在军营之中乱窜的身影,他们的战刀,总能够轻易地劈开那些脆弱的肢体,不管是倒在脚下呻吟,又或者是躲入了营帐之中瑟瑟抖的逃兵,他们都冷血而又残忍地将手中的刀一次又一次地扬起,将他们手中的左轮扣动扳机。
“这些王八蛋,出手也太狠了。这么打下去,有个毛的战俘。”堪堪迈步进入了那营寨的陈光远不由得连连摇头,赶紧向那用嘴咬着那柄仍旧在滴血的战刀,飞快地往左轮手枪里边更换子弹的一名海军结战队排长大声地叫喊道。
“关我鸟事,我只执行命令。”这位排长白了这位快要抓狂的直隶情报组人员一眼。
那邪恶的目光,还有那柄咬在他嘴里犹自滴血的战刀,让陈光远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放心吧,我会把你的意见告诉营长。不过这得看我能不能找得到他。要知道,弟兄们可是憋的太久了。手痒得厉害,再说了,这些官兵把羊儿庄都已经祸害成什么样了,你觉得他们还是人吗?别忘记,那些情报还是你亲手交给我们营长的。”这位排长匆匆地抛下了这句话,再次飞快地加入到了战斗的行业。舞动的战刀每一次劈下,都会换来一声凄厉的惨嚎与那一抹飞溅向渐渐明媚起来的天空的血浆。
凌晨四点半开始动攻击,六点整,整个羊儿庄之内,几乎再也看不到一个活着的清军官兵,其实也有。大概有三四百个神情惊惶失措的堪比这几日的羊儿庄百姓的清军官兵已经开始担当起了搬尸工的劳力,在那些黑衣军人冷漠的注视之下,飞快地搬运着那些昔日的同僚,既然那些炸得稀烂的尸体让他们看上一眼都要呕吐,可是,在那些溢散着寒光的战刀还有黑漆的枪管下。他们就算是爬,也要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将羊儿庄中的尸体全部运至那庄外的军营中。
而这个。时候,陈光远等人早就进入了羊儿庄的各家各户,开始对那些羊儿庄幸存下来的老百姓作工作,让他们立即收拾所有的能够方便携带的东西,离开他们祖祖辈辈生活的老家。
而同样的战事,也在海丰镇与苏基镇展开,而胜利,却都只属于准备得更充分,火力更加强大,士兵更悍不畏死,练更加严格的第一舰队海军陆战队。
当所有的清军官兵的尸体全被丢进了军营之中,陈啸洋下达了放火烧营的命令的那一刻,远处,奔行来了近百骑,看到了那冲天的火光。看到了那大清国龙旗在那烈焰之中翻卷,焦糊,终化烟尘时,所有骑士脸上的表情都显得那样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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