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玉宁不知道自己如今被温大太太恨之入骨,只是因为温乔两家眼下这样意味不明的态度,让她着实没能睡个好觉。
第二日又是个大晴天,她找徐氏报备了一声,说是想出去逛逛,便带了车出门。
徐氏心疼她奔波了两个月,自然没有不应允的道理,还叫柳嬷嬷称了一包银子带出去,叫看着喜欢的只管买。
乔玉宁面上欢喜感激,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儿。
自从乔玉言管了家之后,她们的日子本就过得艰难,后面还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儿,如今更不堪了,可是徐氏呢?
随便一个挥手,就是这一大包银子,这么多的钱,她们母女俩攒上一个月都攒不到。
将银子扔给晨星,叫她收起来,乔玉宁便将车夫换成了自己早就已经熟悉的那个,径自驾车去了温家对面的那个茶楼里。
掌柜跟她也是熟识了,都不用问,就直接将人带到了包厢里。
乔玉宁便对晨星使了个眼色,“知道怎么做吧?”
“姑娘放心,奴婢知道,一定替姑娘将事情打听清楚。”
乔玉宁点头便不再说话,只按捺下心里的忐忑,慢悠悠地喝着茶。
只是她看似平静,桌面下不安动来动去的脚已经泄露了她的紧张。
晨星这一去就是两个时辰,回来的时候面色很不好看。
乔玉宁心下“咯噔”一下,等不及地跑到门口,披头就问,“怎么回事?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晨星却摇了摇头,“不是,奴婢根本打听不到四公子的消息。”
“怎么会?是后角门换人了?”乔玉宁着急地问道,“是不是他们底下人换班?”
“奴婢知道沙婆子的家在哪里,且现在人多眼杂的,哪里敢往他们那边凑,就直接去了沙婆子的家里,找到她的丫鬟去传得信。”
“那怎么会问不出来呢?好歹人在不在府里总知道的吧?”乔玉宁很不理解地问。
而晨星却还是摇头,“有人说昨天看到四公子了,但是又有人说一直没有看到,据说今日早上两处请安没见着人,各处走动也没有见到。”
“不可能!”乔玉宁立刻摇头,“四公子一向守规矩,若是不在府里能上哪儿呢?便是真的去了什么地方,也一定会跟家里报备才是。”
她说着又想到一种可能,“总不能是昨天的事儿说出来,温家怕他说出去,把他给关了起来吧?”
“奴婢知道姑娘着急,也设想了种种可能,所以都拿话问过了,沙婆子说,从昨天到今天,府里没有任何异常,只除了没有见到四公子,还说若不是我说起来,大家都没有发现四公子一整天没有走动了。”
晨星的话叫乔玉宁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最后跌坐在椅子上,眉头紧锁,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又想起乔玉言的话,可是结合眼下的情况,那番话就显得更加没有头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