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你怎么亲自过来了?我们刚刚还在说,按着时辰,大家也该入席了。”温如婷乖巧地与温老太太说话,含笑的目光却落在了乔玉言身上。
宋雨薇也笑拉着乔玉言走了过来,“我们这些做小辈儿的,怎么好劳烦老太太亲自过来接,可不是要折煞我们了?”
温老太太笑得眼睛只剩了一条缝,紧接着就拉着乔玉言的手,一起往前走,“姑娘家都是娇客,我如今年纪大咯,看到你们这年轻的样子,心里就欢喜,恨不能多与你们待在一起,似乎自己也更年轻了些,只是怕你们都烦我。”
上了年纪的长辈,如这般爱说笑的也并不是很多,更何况还是在有这么多人的情况下,是以年轻的姑娘们都欢喜地凑这个热闹。
温老太太便又笑着道:“不过我说句讨嫌的话,你们这些姑娘里头啊,要说我最喜欢的,还得是乔家的这个大丫头,我真出恨不能日日绑在跟前呢!”
乔玉言这一路都被温老太太拉着,心里别扭极了,偏偏想到温停渊的话,也不能怎么样,只好低着头作娇羞状地受着。
而今日来的人,谁能不知道乔玉言和温停渊的婚事?
便是不知道,这大半日过去了,也该了解了。
所以这时候听到温老太太夸乔玉言,大家都极有眼色地跟着一起夸,还故意去推她。
乔玉言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只能尽量保持一个不变的笑容。
这三言两语地便说开了,温老太太便笑着道:“说起来,其他几个媳妇要怪我偏心了,大家都是过了门才得了我们家的这簪子,偏偏我这最后一支实在是忍不住,今日就想给了言丫头,好似心里就确定了,这就成我家的人似的。”
说得大家都笑了,宋雨薇也红着脸道:“老太太这是给我们长见识呢!都是一群小姑娘,哪里见过这个,倒不如叫我们一块儿见见。”
说着温老太太便介绍起关于温家的这个簪子来,说着说着便扯到了从前温家的事儿,原来这簪子后面还有这样厚重的家族史。
就连乔玉言都有些发蒙,温家这可真是下血本了,纵然按道理来说这东西本来就要给她,可是让温老太太咽下心里的这口气,这会儿来给她做脸,还是完全不同的意义。
乔玉宁躲在人群后悄悄敲起了嘴角,这簪子背后的意义越重大,那损毁的簪子,对乔玉言的打击就越大。
至于她的嫌疑……
不是还有安郡王和沈婧一起背着的么?
就算所有人都怀疑她那又怎么样?反正她也没有了翻身的余地,多一桩少一桩又有多大的区别!
乔玉宁目光钉在那锦盒上,心里强烈地期待着这些人看到那一堆碎末的表情,想来也知道,必然精彩极了,她实在是迫不及待。
“诶?怎么嘉禾公主不在?”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忽然疑惑地嘀咕了一句。
这会儿众人的注意力都被簪子吸引了,大家都有些敛息屏气地等待着那盒子里的簪子。
想看看流传了这么多代的簪子到底长了什么样,所以这一声忽然出现的声音就显得尤为突兀。
温老太太闻言神色一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