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个婆子似乎是在当天看到了姚氏和一个女子往后面花房去了。
可是因为花房偏僻,一向没有什么人来往,婆子也只是远远地看到了一眼,并不大真切,据那两个婆子所说,姚氏似乎精神不大好,走路靠另一个女子搀着的。
这么推算,那个时间段,乔玉言还在温家,与姚氏同行的人一定不是乔玉言。
若真将她当成凶手的话,必然还有同伙,可这个同伙又是谁?
还能让姚氏毫无防备地待客,甚至不让其他人瞧见。
乔玉容和珍珠只能接着盘查,可盘查的过程中,巧儿忽然上吊死了。
张妈妈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告知,“昨晚上情绪就有些不大对,奴婢觉得毕竟太太就这么没了,情绪不对才是正常的,所以也没往心里去。”
张妈妈说着,又思索了好一会儿,“只是现在想想,她昨晚上实在是有些过于奇怪了,说的那些话,可能有所指。”
“什么话?”乔玉容连忙问。
然后看到张妈妈踟蹰的样子,就让其他人都退了下去,只留了珍珠在一旁。
“她喃喃地说什么都是她害了太太,早知道就无论如何也该进去送杯茶才是,奴婢还在旁边劝她,奴婢还是太太的乳母,可是关键的时候,不也糊了心,没有注意到。
可奴婢这样的宽慰她一点儿没有听到心里去似的,仍旧十分苦闷,奴婢心里也感怀太太的过世,也就没有多想,谁知道今儿一上午,奴婢都没有见到她出来。
想着她一个人闷着,更不好,所以想去叫她出来散散,谁知道就看到她上了吊,挂在了房梁上。”
乔玉容和珍珠两个人到底都还是姑娘,面对死人,如何也淡定不了,还是将乔谓鹏找了过来。
乔谓鹏也没有多说,只让人厚葬了,以姚氏义女的名义,然后让找到她的家人,给一笔厚厚的封赏。
乔玉容却在仔细回想张妈妈的话,一直没有什么头绪。
坠儿见她坐在窗边,便将窗户关小了些,“现在天凉了,今儿又起了风,姑娘该当心些,别冷到了,这可不是玩儿的。”
风被关在了外头,乔玉容忽然闻到一丝淡淡的甜香,才想起来,如今已经到了点香的季节了。
这还是上半年乔玉言送给她的鹅梨香,谁知道姐妹二人如今竟成了这个样子。
“去把那香灭了,熏得我头疼。”
乔玉容一皱眉,坠儿就知道她心里想到了什么,立刻点头应声。
就在坠儿去开香炉的时候,乔玉容忽然想到什么,脸上的神色一变,立刻起身往姚氏的院子里去。
坠儿吓了一大跳,顾不上香的事儿,即刻跟着跑了过去。
“姑娘,你这是……”
乔玉容直接将张妈妈叫了过来,立在姚氏的房门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