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玉言说着觉得有些奇怪,又觉得有些懊恼,为什么自己在他的面前忽然间变得这样扭捏起来了。
虽说是昏礼,但也只是一场假的昏礼,为何还搞得两个人之间有些尴尬似的。
“有一些事情我要交代你,早些时候告诉你,怕你多心,明日再告诉你,又怕你慌张,所以只能选在这个时候了。”
温停渊说着给她递过来一个荷包。
乔玉言疑惑地接过来,看了他一眼,就要将荷包打开。
温停渊却忽然伸手过来,捏着她的手阻止了她的动作,“回去再看吧!这里也看不清。”
虽然他说完话,就把手收了回去,但是乔玉言还是觉得被他捏过的地方,有些别样的温度。
她感觉脸上又热了一层,连忙点头,然后飞快地将荷包收到了袖袋里,“好。”
幸好这是在晚上,他也看不清自己的窘迫,不然实在丢死人了。
两个人就这么静默地站着,谁也没有说话,温停渊的目光停在她脸上好一会儿,才轻声道:“也没有其他的事情,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虽说是按部就班地来,但是明日的事情也不少,怕是要累着你,今晚好好休息,明日才不会撑不住。”
并非没有看过其他人成亲的样子,且明日的流程都已经有专门的婆子过来给她讲解了一遍,乔玉言觉得自己不会有什么问题。
可这会儿听到他这话,乔玉言还是乖巧地点了头,“好。”
“嗯,去吧!”
他说出这句话后,乔玉言讶异地看了他一眼。
月光下他的笑容比平时似乎多添了几分温柔,“你先去,我在这里看着你走。”
为什么要看着她走呢?
乔玉言本想问一句,可话还没有出口,就被她咽了回去,最终也只是轻轻地点了头,“好。”
她捏着袖袋里的东西往回走,拾叶听到动静就打着灯笼迎了过来,扶着她的胳膊清溪台去。
乔玉言随着她往前,终于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就看到温停渊仍旧站在原地。
似乎察觉到她的回头,甚至还对着这边挥了挥手。
乔玉言的心忽然又加快了跳动的频率,像是偷吃零食被大人发现的小孩子似的。
她赌气似的加快了脚步,一直到转过了一个弯,再看不到那片桃林时,才把脚步重新慢下来。
“拾叶,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不合规矩。”拾叶轻轻一笑,“明日是你与六爷大喜的日子,便是老太太和老爷再喜欢六爷,也不会让他进门的。”
乔玉言却皱了眉,“我说的不是这个,他怎么会找了你?”
“姑娘,你是不是根本不知道六爷的武功境地?”
拾叶这话让乔玉言非常不解,“什么意思?”
“以六爷的能力,根本不用查,只要姑娘跟前的这几个人在他面前经过,他就知道谁是练家子,更何况我跟着姑娘也与六爷有过几次交道,咱们院子里这么多人,只怕也就只有我能替他传这个话了。”
这么一说,倒是有几分道理,乔玉言不再多问,只是心里好奇荷包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