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玉宁的眼神便有些闪躲,“什么谁说的,这本就是规矩,从前我心里自然不愿意承认,可如今仔细想来,这条路本来就是我选的,到如今,就是觉得难走,也得走下去,不然如何对得起咱们之间的情谊?”
温良便长长地叹了口气,“我只恨,恨我那时候还未拼尽全力,跟母亲要求娶你为妻,如今竟叫你受这样的委屈。”
两个人又是好一番儿女情长之后,温良才终于听了乔玉宁的劝,往那屋里去了。
见他身影消失了,乔玉宁才腻味地皱了皱眉,虽说温良对她好,能叫她日子好过些。
可总是这样说些讨好他的话,也实在叫她自己觉得恶心。
一旁的明月见她这副反应似乎有些吃惊,但又像是有些了然。
乔玉宁不由轻笑了一声,“你心里怕是看不起我吧?”
明月一愣,随即惶恐道:“奴婢怎么敢?”
面对乔玉宁审视的目光,明月连忙道:“奴婢是没有想到姨娘竟然是这样通透的人。”
“哦?”这话似乎有些对乔玉宁的胃口,她颇有些兴趣的样子看着地上跪着的人,“怎么说?”
“实不相瞒,奴婢来到府里这段时间,对姨娘从前的事情也有些耳闻,一直以来,奴婢都觉得惋惜,以姨娘的出身,怎么也不该来了温家给……给他做妾。
姨娘是贵女出身,本该堂堂正正地做个正房太太,更何况姨娘的人品又是这般出众,心里便一直以为姨娘是那等被情爱迷失了眼睛的小女子。
今儿见到姨娘这般反应,才惊觉外头的传言都不可尽信,虽然不知道当初是因为什么缘故,让姨娘到了这一步,可如今亲眼见着姨娘对咱们那位爷还有清醒的头脑,心里反倒为姨娘高兴。”
“哦?”乔玉宁惊讶地看向她,“这么说,连你也看不上你们那位爷了?”
明月脸上又现出惊恐的神色来。
乔玉宁笑着道:“这里没有别人,如今我也只得你一个贴心的,我难道还会卖了你?更何况,这一次滑胎的始末,我可没有瞒你。”
明月一时间心跳如雷,实际上在此之前,她真不知道乔玉宁的胎是假的,之前有一次见着她裤子上有了红,还以为是胎像不稳,直到如今才后知后觉,那分明是来了葵水。
而眼下,她更是亲眼看到乔玉宁用了这么一招,将这个假胎给安置了,心里竟是佩服更多一些。
“实不相瞒,奴婢从前也是在大户人家当丫鬟的,这样的事情见得多了。”
乔玉宁之前没有细问过明月前头那位人家的情况,听她这么一说,竟有了几分兴趣,“你从前在谁府里当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