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急如焚,一回来便急匆匆地找温良。
可左等不来,右等不至。
最近几天又跟陈氏闹出了几分不愉快,若是叫陈氏瞅见,又说不定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只能干巴巴地等着。
好半晌,才见柳儿回来,她连忙迎上前去,“可打听到了?”
柳儿也无奈地摇头,“放到都问过了,四爷已经好久没有去过书房了,外头书房里……自从上次和老爷闹过一场之后,更没有露过面,竟是没有人知道四爷的去向。”
袁雪晴这一下忍不住了,虽然心里很不乐意,却还是硬着头皮去了东厢房。
乔玉宁正在窗前描眉画眼,嘴里还在轻声地哼着曲子,看样子竟像是心情不错。
袁雪晴心里立时便有了两分火气,但念在今日来的事儿上,还是控制住了语气,“几日没见着你出门了,可是还没有好利索?”
乔玉宁见是她,倒是诧异地挑了挑眉,“你倒是个稀客,怎么想着上我这屋子里来了?”
不过半年时间不到,昔日的姐妹情分到底是荡然无存了,袁雪晴见她说话语气不善,面上的表情便也有两分冷硬。
“如今府里终日也无什么事儿,横竖也是歪着,怪无趣的,便来你这里坐坐。”
她说着像是闻到了什么味道,使劲儿吸了吸鼻子,“好香啊!宁儿这是燃的什么香?”
乔玉宁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但随即便笑得十分得意,“我哪里知道是什么香,横竖不过是咱们爷淘澄来的,若你喜欢,回头问他给你带两盒就是了。”
她嘴里说得随意,袁雪晴听着却很不舒服,心里便想起来在袁家的那些姨娘。
母亲年轻的时候,性子就躁,那些个妖精就喜欢往母亲跟前说这些有的没的话,让母亲心里伤心。
偏生父亲是个不知冷热的,母亲的病一多半便是被这些可以的言语给拖的。
她于男人的感情上,向来没有什么指望,却没想到,今日也能被乔玉宁的话给气到,这才知道当年母亲的心里是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只是这样一想,她心里反倒镇定了下来,当即便笑着道:“他既然专门送给你,那必然有特殊的意义,我何必去讨这个嫌。”
乔玉宁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说,倒是有些诧异。
毕竟袁雪晴说是不在乎温良的感情,可她嫁进来之后,两个人明里暗里也交锋了几次,若是真的不在乎,现在也不是这么个相处之道。
她也懒得再绕弯子了,便将手里的东西都直接撂下了,“有什么事儿,奶奶不妨直说吧!这般云遮雾绕的,猜也猜不着,没意思得很。”
被她这么直白地问出来,袁雪晴有一瞬间的难堪。
但她知道这是自尊心在作祟,她不该意气用事,母亲的安危自然更重要。
因而也只能忍耻笑道:“倒也不是为了别的事儿,太太如今已经过世,她身后还有好些事情要处理,按理说,这事儿该四爷操持,偏生,我却已经好几日没有见着他人了。”
她觑着乔玉宁的神色,接着道:“抛开其他的事儿,不管怎么说,你和我都是四房的人,有些东西,总不能叫三房白白地占了吧!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