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杨捕头可是亲口与我说的,只要你点头答应,他亲自带着弟兄们上门,和和气气地让你那未婚夫家里将婚给退了,绝对不会让姑娘有一丝一毫的麻烦。”
乔玉言连忙摆手道:“倒不是因为这个。”
这话就让两个衙差惊讶了,眼下最大的问题不就是乔玉言已经定了亲的事儿么?不是因为这个还能是什么?
乔玉言便又看了看他们两个人,脸上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杨捕头我是见过的,我姐姐和姐夫也在县里住了多年了,难道还能不知道杨捕头的事儿?
昨儿晚上可是和我说了许久,我也知道,他是真正的大英雄,是这世上所有女子都想要的夫君。”
她嘴里说着,腮上却越来越红,活脱脱一位情窦初开的少女在论及自己的心上人似的。
那两位衙差见她这个样子,顿时喜上眉梢,这不就有戏了?
“既然如此,姑娘到底还在犹豫什么?”
说到这里,乔玉言脸上那娇羞便被冲淡了些许,她为难地看着他们两个人,又求助似的看向厨房门口的香姐。
实际上香姐现在就是一脸懵,这会儿见乔玉言看过来,完全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表情面对,只能努力冷着一张脸。
乔玉言便眨了眨眼睛,似乎在忍着不叫自己落泪似的。
“我自然相信杨捕头能有那样的魄力和能力,替我将婚事退了,可即便退了,我也嫁不了杨捕头呀!”
“为什么?”
那两个衙差异口同声地问,显然乔玉言这样的说法完全出乎了他们的预料。
“这是我们祖上定下来的规矩,从前我们祖上也是阔过的,尤为姑祖母当年便是与大户人家做妾,后来……”
憋了半天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后来发生了许多事情,具体的我们后辈也不知道,只知道我们那位姑祖母人没有了,孩子也没了,还连累了家里,以至于家里的情况一落千丈。
自那之后,家里就有家训,凡是我们梁家的姑娘,都不许给人家家里做妾,这是我们梁家每个姑娘都要遵守的规矩。
在我们五岁的时候,就要由母亲带着,去往寺庙里立誓,绝对不可以给人做二房当妾室,不然不但自己死无葬身之地,就是嫁去的夫家,也必定会一落千丈,家破人亡。”
她前面还有些抽抽搭搭地哭诉声,后面说到咒言的时候,声音莫名地就多了两分阴森之气,听得人只觉得脊背都有些发凉。
那两个衙差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然后又转向那头的香姐。
香姐便连连点头道:“确实是这样的,不然我妹子早就被我们那边的员外爷看上了,就是为了这事儿,才许给了我远方的表弟,想将她远远地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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