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全子和如诗跑的太快,刘院使一肚子的医嘱,找不到人说。
他看了看李彧,李彧看了看他。
最终刘院使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道:“姑娘湿寒入体,这两日需要静养,三餐以清淡为主,忌辛辣。还有,屋里的火盆该撤了。”
李彧闻言皱了皱眉:“她说冷。”
刘院使:……
冷就放火盆?当是寒冬腊月么?
刘院使轻咳了一声:“姑娘畏寒,乃是出热之相,多加一床薄被即可,待到热起,被子也要撤了。王爷不必担忧,姑娘身子底子甚好,服药之后,三日便能痊愈。”
李彧闻言嗯了一声,看着他开口道:“今日,你是来为本王诊脉。”
刘院使连忙行礼:“王爷放心,老臣省得的。”
毕竟,宁王有了心上人这事儿若是传了出去,京城怕是要变天。
刘院使走了,外间的雨势也渐渐减弱,天也快亮了。
李彧坐在屋内,腕间的玉珠褪到了手中,手指轻轻拨动。他看着外间的雨,耳旁萦绕的却是里间谢婉哼哼唧唧的撒娇声。
“如诗,我腿疼。”
“奴婢帮小姐揉揉。”
“我脑袋也疼。”
“那奴婢先揉脑袋。”
“我冷,我还想喝水。我又饿……如诗,生病好难受……”
李彧闭了闭眼,腾的一下站起身来,重新将玉珠套回腕间,大步朝内室走去。
如诗正急的团团转,瞧见他进来,也没顾得上行礼。
李彧大步来朝床边坐下,对她道:“最左边的箱柜应该是放被子的地方,取一床薄被来。”
如诗连忙照做,翻了左边的柜子,取了一床薄被。
她正要去给谢婉盖上,李彧却伸手接了过来,一边给谢婉盖被子,一边道:“你将火盆端出去,顺道在外间寻一内侍,让他去拎壶热水进来,再去催催小全子,将粥送过来。”
如诗本来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不知道如何是好,听得他的吩咐之后,瞬间便如同有了主心骨,立刻依着他的吩咐去办。
屋内只剩下了谢婉和李彧二人。
两床薄被加身,谢婉就剩下一张精致的小脸露在了外面,她两眼亮晶晶的看着李彧,眸中带喜唇边带笑。
李彧替她掖了掖被角,什么话也没说,就这么与她四目相对。
过了片刻,他才开口道:“不是到处疼?”
谢婉扬起一个笑容来:“看见你就不疼了。”
模样有些傻气。
话也很傻。
李彧皱了皱眉:“但是,本王看见你就头疼。”
谢婉:……
她眨了眨眼,有些无辜的看着他:“那我以后乖一点好不好?”
李彧不相信她的话,就如同,他一而再再而三说与她再无瓜葛一般,说多少次都是无用。
更何况,她到现在也依旧没有觉得她自己有错,只想着胡搅蛮缠,糊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