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全子闻言顿时有些慌:“爷,可是奴才做错了什么?”
李彧看了他一眼:“没有,你做的很好。”
听得这话,小全子顿时更慌了。
莫不是爷又在怪他自作主张?他正准备开口询问,李彧却已经转身进了浴房,还关上了门。
小全子看着紧闭的浴房门,深刻的反省了下自己的错误,决定及时改过。
李彧进了浴房,站在原地深深吸了口气,然后才从袖中取出了那件似乎一直带着灼热的肚兜。
雪白的底色上绣着红梅,娇艳欲滴,像极了那时她的红唇,以及她红着脸时的模样。
耳旁似乎还在回荡着她那句:我是不是很美味,李彧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闭了闭眼,褪去衣衫带着肚兜入了浴池。
小全子准备好了干净的衣衫,守在浴池门口,等到李彧出来,他立刻上前恭敬的将衣衫递了过去。
李彧伸手接过,穿上里衣,随意转眸朝床榻看了一眼,却发现床榻已经焕然一新,床褥被子都被更换了。
小全子一边用帕子为他绞着发,一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立刻邀功道:“爷,先前都是奴才自作主张,奴才深刻反省了自己的错误,已经将床铺都换过了,爷今天定能睡个好觉。”
李彧:……
他看了看床铺,忽然冷笑了一声:“小全子。”
小全子连忙应声:“奴才在。”
李彧看了他一眼:“你可真是本王肚子里的蛔虫。”
小全子闻言顿时高兴起来,他谦虚的道:“奴才自幼便在爷身边伺候,虽猜不透主子的心思,但多少也能看懂爷的脸色的。”
“是么?”
李彧从他手中拿过绞发的帕子,冷哼了一声:“换个人来伺候!”
小全子:……
一直到出门,小全子依旧没能弄明白,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他都已经知错能改了呀!
唉,爷真的是越来越难伺候了。
翌日楚怀早早就来到午门外等候,昨儿个他想了一夜,还是决定来探一探宁王的口风。
毕竟,宁王让云儿同永誉侯府谢姑娘交往一事,也是云儿口述而已,她涉世未深又没正儿八经见到人,难保不是会错了意。
故而他决定,借着这事儿探一探,这样他才好知道接下来万一发生了什么事儿,应该怎么办。
楚怀盼啊盼,终于瞧见了宁王府的马车。
待到马车停了下来,他立刻上前,拱手道:“王爷,臣有一事相询。”
正在车厢内闭眼休息的李彧睁开眼:“允。”
楚怀上了马车,朝他行了一礼,李彧淡淡开口:“坐。”
楚怀在一旁坐下,莫名有些紧张,毕竟宁王的压迫感实在太强,而他要问的又是私事,若真是他会错了意,待会儿怕是不好收场。
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李彧微微皱了眉:“何事?”
所谓来都来了,现在再反悔也已经来不及,楚怀硬着头皮道:“昨儿个傍晚,臣快要下值之时受理了一个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