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里睡的香甜的奶狗狗脸被挤压了出来,又卖力埋了下去。
姜慈喝茶,不时看她一眼,听着这些碎话问先头说话一人:“兄台又是从何得知?”
那汉子道:“自然也听我那婆姨说的。女人嘛,都嘴碎,成日便是这些家长里短。”
最先开口说话那娘娘腔也点头:“我是听我妹妹说的,她的好姐妹是张家小姐的丫鬟,张小姐可是亲自在婚宴上见过的……”
“哦。”姜慈便笑,“原来如此。”
“女人嘴里的美人和男人嘴里的美人自然是不一样的。”他侧脸看着身旁的内侍,一脸温和,“说得我都想见见这位王后。”
自言自语后又问辛汇:“王公子可曾见过这位王后――我听说她可是号称陈国第一美人……”
辛汇一口茶呛住,连连咳嗽起来。
姜慈便自然伸手为她拍背,他的力道恰到好处,偏偏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弦外之音。
正在之时,忽听一声极轻的铃声,像风吹过带起的旋律,然后,姜慈身旁的那个内侍立刻笔直站立起来,身体和姜慈隔开尊卑应有的距离。
辛汇先听见一声沙哑的男声,然后便感觉一束冰冷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这视线居高临下,如同云层中落下,带着冷冷的审视,敌意,淡淡的厌恶。
姜慈在辛汇背上的手微微用了力,侧脸含笑问那男子:“你来了?”
她终于从猛烈的咳嗽中喘过一丝气,靠窗的位置,大把大把的凉风灌进来,吹得她喉咙发凉。
她看见了那张脸,是勾栏院中,那烈火灼烧的窗棱下,苍白如玉的脸庞,卓尔不凡,赤色深衣,如血一般,正淡淡看着她。
那原本衣冠楚楚的姜公子与他身边,竟也显出粗糙来,原本聒噪的茶客们见了他这般形容,又在辛汇和姜慈身上扫过,场上静下来,不怀好意的目光在辛汇和男子身上停下。
楚中也有好男风的恶俗,并不是什么秘密,寻常士族也有些会眷养俊美的娈童,和姬妾一般招摇。
但那些各怀心思的目光在接触到男子的眼睛时,都低下了头。
辛汇喘匀乎气,将要落下的奶狗换个位置。男子这才看清她的脸,眼底略过一丝惊诧,先是一顿,然后脸上线条柔和些许,问姜慈:“这位……”
姜慈收回手:“这位王公子方才路上见到,甚是投缘,便一同约了过来。”说罢,却不打算为辛汇介绍,只往男子身后一看,笑道,“佼佼呢?”
男子好看的眉毛微微皱起来,言简意赅:“睡了。”
“睡了?”姜慈夸张地叫了一声,“寻常她连你上厕所都要跟着,更何况见我……竟睡了?”
他一说完,自己都察觉到不对。
男子目光从窗边收回来,转身催促:“更深夜重,容易风寒,公子,回吧。”
姜慈念念不舍看向辛汇:“王公子,你住哪?明日可想去游船?”
辛汇:……
男子身影消失在转角,姜慈等不得回答,遗憾追了上去,和男子并排而行。
“她怎么了,还好么?”
“肋骨断了四根,短期下不了床。”
“你下手还是这么狠……可怜佼佼对你痴心一片啊。”姜慈的手顺着男子的肩膀缓缓滑了下去,落在他腰下,缓缓轻轻揉着,“没办法,谁叫她比我晚生几年。”他的手一只扶助男子瘦削的腰肢,另一只手顺着衣缝伸进去更里面,像滑腻的小蛇,细细的吟哦声从唇齿中逸出,他的身子贴的更近,“你入宫这两天,我可是朝思暮想……”他的内侍背过身子看着暗巷外。
“不是我动的手。”男子按住姜慈渴求更多的手,脸上看不清情绪,“那位王公子……”
“你吃醋了?”
“没有。”声音听不出情绪。
“玮,我便喜欢你吃醋的模样,余了谁,都不换。”姜慈的身体逼近,一只腿横过男子腿间。
“和一个女人,我吃什么醋。”他转过脸,好似看到荒唐的笑话,“何况,是我那弟弟的女人。”
“你说什么?”姜慈猛然一惊。
王之琪。王之妻。
“可是,她不是应该……”姜慈声音低下去。
暗夜中,他看不见景玮那厌恶冰冷的表情和背在身后那紧握成拳的右手。
只能听见他淡淡的声音。
“佼公主抓到的女人不是辛汇。她发现的时候,景栩已经动手……”
“蠢货。”姜慈失望地嘀咕了一句。便又看向那茶楼,“不如……”
“没有机会了。”景玮缓缓道。
话音刚落,远远的,城门打开,列队的兵士手执火炬,从四面八方的街道涌过来,整个都城都被惊醒了。看不见的巷道中,暗卫正在四处搜寻。
姜慈面色微变:“你弟弟这是要做什么?明目张胆地动手么?”
黑暗中看不见景玮的脸,他的声音粗哑,和外表截然不同的存在:“他是在找人吧。”
掘地三尺,翻箱倒柜,大张旗鼓。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