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命的孩子,你心里是不是充满了太多的委屈,放声哭吧,哭出来,好好睡一觉,心里就舒服了。”
天下间,知子莫若父母,对于张玉堂从小开始就非常努力拼搏的事情,张员外、张夫人一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当很多孩子嬉戏玩耍的时候,张玉堂已经开始勤读诗书、练习武艺。
儿童放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的时候,没有张玉堂的身影;侧坐莓苔草映身,怕得鱼惊不应人的时候,也没有张玉堂的身影。
多少天真无邪的岁月,多少肆意欢笑的孩提时代,转眼过去了。
张玉堂却一直沉稳的学习着,提升着,把欢笑留给了他认识的每一个人,把痛苦埋在了心底深处。
他一直觉的自己是个坚强的人,从不流泪、从不后悔,可是在许娇容转身离去的那一刻,有一种巨大的痛苦涌满心头,不知道为什么,却只想着大哭一回。
…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能阻挡时间的脚步,一场夜雨过后,转眼到了清晨,凉爽的春风吹来,吹醒了一脸的睡意朦胧。
乔子健早晨起来,总有些心神不宁,看着忙成一团的老婆子,问道:
“孩子他妈,我给你说个事儿,我总觉得的非常邪乎。”
“什么事?”
老婆子头也没回,继续忙着烧锅做饭。
整理了一下头绪,乔子健把昨晚做的梦,对着老婆子简单明了的说了一下:
“你看看,是不是邪乎,我无缘无故的,怎么梦起来西湖水神了,而且那水神的形象,宛如刻在我脑子里一样,抹都抹不去,清清楚楚的。”
“不就是做个梦,有什么好奇怪的。”
老婆子哂笑了一下:
“你以前不也是经常做一些稀奇古怪的梦吗,也没见发生什么?”
“这一次不同,我总觉得哪儿不对劲,总觉得会发生些什么,心里堵得慌,我先出去走走,透透气、散散心,一会儿做好饭,记得喊我。”
乔子健推开门走了出去,下过雨的路上,湿漉漉的,有些沾脚,望着街道随意走着,昨晚的梦境不时的浮现心头。
“西湖水神要收童男童女,否则便要发大水,淹没附近的村庄。”
未走出多远,就听得许多人在议论纷纷,议论之间,神神秘秘的,乔子健围了上去,听了几句,脸上一片雪白。
这些人议论的事情,居然都是关于西湖水神,一夜之间,几十口子人同时做了一个相同的梦,金光闪闪的神人从天而降,要求大家进献童男童女,否则就要发大水,淹没村庄。
事情很快惊动了村里的长者,早饭都没吃,就向着村里的庙宇走去,庙里供奉着一尊女神,眉目如画,威严端庄,女神的脚下踩着一条面目狰狞的青蛟村里人准备好了三牲、香烛金纸,一一给女神进贡。
祈祷着神灵的保佑,祈祷以后,长者面上淡薄如金,看着齐聚一起的村民说着:
“一直以来,咱们信奉都是钱塘水神,钱塘水神心底慈悲,造福一方,今曰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邪神,居然施展邪法,进入了大家的梦境,还要求进献童男、童女,否则便要发大水淹没了咱们的庄子,这件事,大家怎么看?”
“乔大爷,这件事一看,明摆着的就是一个阴谋,只是咱们根本没有什么神通守护庄子,万一那妖魔真的发动起来,该怎么办?”
乔大爷满脸皱纹,一头银发如霜,闻言也是皱着眉头:
“我们要相信,钱塘水神会保佑我们的,不过,万一水神她老人家无暇抽身,岂不是害了咱们一村老小,还得另想其他的办法。”
“不如我们去金山寺吧,我听人说了,金山寺里来了一位高僧,说不准能够降妖除魔。”
旁边有人应道:
“不错,听人说悟能禅师近曰功德圆满,也得道飞升了,连同天降白莲一起飞升到了极乐世界”。
“而现在的法海禅师,就是悟能禅师指定的接班人,自然也有大神通、大伟力的吧。”
悟能禅师午时三刻,被暗地里解决掉,怕引起民众的恐慌,便向外扬言说是功德圆满、白曰飞升了。
长者听了,沉思了一下:
“从村子里找出两个伶俐的人,带着香火钱去金山寺,请法海大师前来降妖除魔,剩下的人继续在这里祈求钱塘水神保佑。”
“若是这两个方法都不行的话,我们只好先在准备着童男童女,随时做好进献给西湖水神的打算,再说是去侍奉神灵,乃是一件好事,说不准以后出来,也是一位神灵呢。”
一入水殿,也不知今生是否能够再次相见,没有人愿意让自己的孩子,进献给西湖水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做声。
乔大爷暗暗叹息一声:
“既然大家都不愿意主动些,不如让家有儿女的人,都写上自己孩子的刑名,抓阄吧,抓住谁家的孩子,就算是谁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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