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娇容是个下人,怎么能和老爷、夫人同处一席。”
许娇容挨着张夫人,微微低头:
“这样子做,岂不是乱了规矩。”
张夫人笑着牵住许娇容的手:
“咱们张府里的规矩,还不是我说了算,我说可以就可以,走吧,不要多说,一起吃吧。”
走到张员外身旁,张夫人笑道:
“这一次,你可算是做对了一件好事。”
“是吗?”
张员外受宠若惊:
“能承蒙夫人夸奖,那说明这事儿我做的,绝对是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了。”
“是吗?”
张夫人听了脸一黑:
“那你娶我过门,是你做的不正确的一件事吗?你这个老不死的,好没良心。”
“能娶夫人是我最大的荣耀。”
张员外赶紧走到张夫人身旁,小声的讨好道:
“夫人,人前人后的千万给俺留点面子。”
“哼!”
张夫人白了张员外一眼:
“娶我让你这么丢人吗,都不敢大声的说出来,窝囊废。”
语气虽然不爽,声音却压低了很多,显然不想让别人听到。
却不知李勇、阿宝、许娇容、张玉堂等人,经过多年修行,听觉、视力比普通人不知道强了多少,十米之内,苍蝇坠地的声音,落在张玉堂的耳朵中,都有如雷鸣一般。
张员外的话,一字不差的落在四人的耳朵里,三人都强忍住不笑,把脸憋得通红,只有张玉堂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
老两口还像以前一样,相濡以沫,打情骂俏,越活越年轻了。
听到张玉堂的笑声,张员外抬起头、挺起胸,很是威严:
“小臭崽子,笑什么呢?”
张玉堂道:
“老头,我刚刚回来,看着什么都亲切,就忍不住放声大笑了。”
“不许大声给玉儿说话。”
张夫人偷偷的伸手在张员外身上掐了一下,疼的张员外直咧嘴:
“玉儿刚刚回来,你就这样吓唬他,是不是不想让我们母子回来。”
张员外郁闷道:
“怎么会,我嗓门就这么大。”
“你不会改吗?”
一家人回到大厅,其乐融融,吃过饭,各自睡下。
……钱塘举办群英会的事情,随着官方艹作,各种信息铺天盖地一般,传遍了天下。
大宋各地的知名才子,都从不同的地方,向着这里涌来。
一时间,钱塘城中,挤满了来自各地的才子。
这些才子们,都想着在群英会上,一展所长,名动天下。
更让这些人趋之若鹜的是,当今人皇宣布,此次群英会的榜首,当为天下第一才子。
天下第一才子,好大的名头。
自古以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而这次,却要选出一个天下第一来!
这样的诱惑,让任何一个读书人都忍不住心潮澎湃。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天下第一才子,更是读书人中的第一,必将随着青史流传千秋万代,永垂不朽。
阳春三月,万物萌发的大好时光里,群英会将要正式开始。
大宋有名望的才子纷纷赶来,一则希望通过这次大会认识一些有真才实学的人,二则有真才实学的人也想借着这次大会,名扬天下。
没有任何身怀抱负的人,希望自己一直籍籍无名。
他们渴望扬名,他们渴望立万,他们不愿意继续做一个身怀才学,却又被人视为的满腹才华的失败者。
每一个人都觉得自己怀才不遇,每一个人都觉得自己比别人更强,懂得更多,这一次群英会,将会成为炼取真金的火炉。
真金不怕火炼,最终留下来的,将会名利双收。
甚至有希望举步青云,入朝为官。
在钱塘最大的客栈……随缘居中,此时也坐满了读书人,个个都饱读诗书,气质华美。
其中有一个人,身材硕长,高冠博带,气度雍容,坐在那里,自有一番威严,旁边的人,都不敢喘上一声大气。
“诸位,听人说,你们钱塘出了一位绝世天才,早已到了文以载道、百圣齐鸣的境界,更是被当今世上封为圣师,在下不才、学术浅薄,却也想向这所谓的圣师请教一番,增加些许进益。”
这话里,火药味甚浓。
来者不善,客栈中原本的嘈杂,猛然一静,落针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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