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楼老板早已准备妥当,把笔墨砚台备齐,递给张玉堂,张玉堂神态一凝,提笔而写,笔走龙蛇,如疯癫狂舞,字体外形飘逸,结构却严谨庄重,一首诗瞬息而就。
“我想起来了,张玉堂不就是圣师!”
“圣师就是张玉堂!”
“我的家里,就有一副花重金买来的圣师钱塘夜行图!”
“画上的圣师就是现在的圣师年轻了许多,但是模样、气质都一样,超然绝俗。”
烟雨楼中的书生有些疯狂,看着立身窗前的张玉堂,都从楼梯上面挤了上来,一睹圣师风采。
“走也、走也!”
“这里是一处好地方,烟雨莽苍苍,龟蛇锁大江!”
张玉堂长啸一声,拉着青蛇纵身跃出烟雨楼,脚下一片绿舟飞出,承载着两人,踏江而过。
青衫飒飒,二人犹如神仙眷侣,飞过烟雨楼前的湖泊。
“圣师!”
烟雨楼的窗户前,无数的书生疯狂的伸出头来,大声的喊着张玉堂的名字,热情弥漫,激烈而震撼。
“想不到,你这么受读书人的吹捧,圣师,文道圣人之师,在读书人心中就是神一般的存在。”青蛇站在绿舟上,看着烟雨楼上上下下的读书人,依然伸着头,向着张玉堂摆手疾呼,顿觉股股精纯的念力从虚空投来,落在张玉堂头顶的七彩神虹中。
“读书人是天底下最可爱的人,他们知书达理,钻研学问,他们拥有热血,洞彻世情,能为大义洒热血抛头颅,也能够铁血柔情儿女情长。”
只有读书人才了解读书人的清高与高傲。
“当然,若是读书人犯起浑来,要作歼犯科的话,他们有文化、动律法,知道理,做起坏事来,比那些粗莽的大汉要危险的多,造成的危害也更大。”
绿舟飞天,悠然远去。
又一次到了九江县衙,县衙门前题着明镜高悬,明镜高悬后面是一幅江牙山河图,江牙即是图下面的画的一层波浪。
这幅图意寓着光明正大、皇权如曰中天。
县衙门前站岗的当值衙役,看着玉树临风的张玉堂慌忙走了过来,神色恭敬的低头弯腰:
“大人,请稍等,小的马上去报告给老爷得知。”
张玉堂笑道:“去吧,我在这里等着。”
一人趋步急走,风风火火的走进县衙,县令肖太乙曾经交代过,若是在遇到这位书生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内,报告给他知晓。
另外一人在旁边陪着,见张玉堂不说话,自然也不敢出声。
“大人,你来了!”
肖太乙一身便服走了出来,满脸欣喜:
“想不到大人就是名满天下的圣师,学生能够见到圣师,真是三生有幸,还请圣师多多提拔,为学生授业解惑。”
对于这种热情,张玉堂早已习以为常,礼貌的迎了上去:
“不过是个虚名罢了,怎比得上大人牧守一方,为地方百姓造福,我这次来,有急事,就不多说废话了,还请大人能够帮忙。”
肖太乙神色一正,抱拳道:
“请大人吩咐,下官一定照办!”
张玉堂神色严肃起来,对着北方一拱手道:
“奉人皇口谕,天佑神教为邪教,还请大人借兵去铲平邪教,还地方一片清明。”
肖太乙冷汗淋漓,神色一片苍白,一下子跪倒在地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对着北方三跪九叩后,对着张玉堂拜道:
“请大人下令,下官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天佑邪教的事情,居然惊动了人皇,这对肖太乙而言,是一个非常不妙的消息。
任谁的治下出现了邪教,这个人在官场上的前途,基本上就结束了。
若是事情处理的好,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若是处理的不好,人皇震怒之下,生死都悬一线。
张玉堂沉声道:
“现在查明九江城的猛虎山庄中窝藏着天佑邪教的部分教徒,更可恶的是,猛虎山庄中关着许多天南海北的书生、幼童、女子,这些人都是被天佑邪教的人抓来,准备用以祭祀天佑邪神的。”
“还请大人发兵,立即前往猛虎山庄,铲除邪人,救出被困的百姓。”
“下官义不容辞!”
肖太乙起身,令道:
“方天,去召集衙门所有衙役,随我去猛虎山庄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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