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也来了金陵,我陪信王殿下从京师来的时候,在路上遇到了师父,他老人家没有说起啊,你一个人小心些,不要到处乱跑才是。”
精壮汉子柔声细语,对那白衣少年甚是和气。
“二师兄!我来江南有事,你去吧,不要管我了。”
白衣少年已经跃上了枣红马,没再去看一眼那精壮汉子。
钱谦益听到了精壮汉子说起信王,心里一惊,信王来了江南?也到了金陵吗,看来这汉子不是东厂的人,信王来金陵又是做什么。
钱谦益满腹狐疑,加之惊吓,走在秦淮河岸边,胡乱想着,那几个随从,早就不知道哪去了。
马蹄声又是响了起来,一架黑漆漆的铁车跑了过去,四匹健马拉着,却是没看见一个人在车上。
钱谦益放下了心,不是那白衣少年就好,赶紧加快了脚步。
没过一会儿,又是马蹄声骤起,一人一马已经到了身旁,钱谦益抬头去看,不禁脸色发白,枣红马上正是那白衣少年。
“小官儿,我看你不大不小的,多半也是个当官的,就是不知道是清官还是贪官了,好官倒是没事,欺压老百姓的坏官,我可是要找你的麻烦了。”
白衣少年一边说着,一边冷冷看着哆哆嗦嗦的钱谦益。
“在下原礼部侍郎钱谦益,昨日已经向皇上修书辞官归乡了。下官在京师清名有加,你们东厂九千岁大人,也是知道我的。”
“魏老狗算什么东西,我也不是东厂的人,就是拿着别人给我的腰牌吓唬人玩玩而已。”
“你别怕了。”
白衣少年和枣红马已经走了。
钱谦益半天才晃过神来,他不是东厂的人,他的二师兄也不是东厂的人。
东厂统领余长空却是阳昆仑的大弟子,这是个什么鬼?
钱谦益越想越是糊涂,肩上磨破了的伤隐隐作痛,脚和腿也是疼的厉害。
一阵风吹了过来,酒劲又是上涌,钱谦益再也挺不住了,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