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礼轻轻晃了晃有些眩晕的脑袋,双手一摆啸天锤高声喝道:“再来。”</p>
徒隶山也不甘示弱,抡动钉钉狼牙棒与小英雄战在一处。</p>
在他们旁边不远,藏霸挥舞八角灯笼锤直奔徒隶木,徒隶木见状心中大骇,对方这俩大锤别说是上前交锋,就是看着都瘆得慌,可是事已至此不打又能如何?</p>
忽然徒隶木眼珠一转,将手中钉钉狼牙棒当作大枪来使,扎、点、捅、刺,即不与两锤相交,也不让藏霸攻到身前。</p>
他这么做自然有他的打算,只要他能拖延到两个哥哥腾出手来,到时三个打一个就算藏霸有天大的本事也得叫他命丧黄泉。</p>
眼看薛礼和藏霸各寻对手,那个黑大个可不干了,他将手中的铁扁担往地上一杵,撤着破锣似的嗓子嘶哑着声音大吼道:“恁俩倒是给俺留一个呀!还有没有了,再上来一个呗!”</p>
话音未落,就见对面门旗下冲出一匹战马,等到了黑大个近前,马上之人也不废话搂头便剁,黑大个见刀光及顶呵呵呵一阵傻笑,将手中铁扁担抡圆了往上相迎。</p>
“当啷。”</p>
两边观战的军卒就觉得眼前一花,紧接着啪的一声闷响,兵器脱手的那名羌将就像一团烂棉花从马上飞了起来,还没等落地便已经骨断筋折气绝身亡。</p>
“这个不算啊!俺要和他们仨长得一个样一个色儿的。”</p>
正在恶斗的薛礼见同伴如此勇猛心中大喜,连忙高声喊道:“铁牛,咱娘累了,你去帮咱娘。”</p>
那黑大个闻言茫然四顾,瞪着一双铜铃似的大眼睛来来回回看了又看,最后一翻眼皮委屈的喊道:“大哥哎!哪个是娘啊!”</p>
郡主虽然在和徒隶海打斗,但是这边发生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听在耳中,此刻一听铁牛说话差点没气得从马背上掉下来,她心中暗道:怎么?难道老娘就那么没有女人味吗?</p>
就在郡主心头火起的时候,忽见铁牛一拍脑门,哈哈笑道:“俺可真笨,和这俩小子长得一样的指定不是娘。”</p>
说到这,傻小子猛然窜起,三步两步就到了徒隶海身后,由于铁牛是步下将,直接去打徒隶海不太方便,因此他抡圆了扁担照着马腿就扫了过去。</p>
铁牛手里这根铁扁担足有二百来斤,莫说是马腿就算是象腿也受不了哇。</p>
就听喀嚓一声,战马的两条后腿应声而断,马背上的徒隶海猝不及防,身子往后一仰顺着马屁股就滑了下来。</p>
铁牛一看机会难得,当下抡圆了扁担照着徒隶海的脑袋就砸了下去,只听啪的一声头颅粉碎,原地只剩下一个肉腔子还在不住的往外喷血。</p>
“大哥。”</p>
始终关注战局的徒隶木悲呼一声,眼角泪光闪现。就在他稍稍分神的刹那间,藏霸手中灯笼锤往前一指。</p>
徒隶木忽听面前嘎噔一声轻响,紧接着胸口处剧痛钻心。</p>
“哎呀!不好。”</p>
徒隶木失声惊叫的同时踅马便跑,等他败回本队一看,一根透甲尖锥穿透了层层铠甲入肉足有寸许,要不是他身披重甲必死无疑。</p>
眼见两个兄弟一死一伤,徒隶山虚晃一棒踅马便跑,薛礼见他败走并未追赶,而是挂起双锤回归本队。</p>
刘鲲见天色将晚,当即下令收兵回城,拓拔俊见先锋营徐徐后撤也不追赶。</p>
那些羌兵羌将见状并不觉得有何意外,众人心中暗道:刘鲲手下那些先锋营的军卒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跑起来比兔子还快,既然追了也是白费力气倒不如早点回去睡觉养精蓄锐明日再战,反正他们天天都来,撵也撵不走,拦也拦不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