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受皇太极重视,可是,后金八旗中的绝大多数人都瞧不起他们,范文程和宁完我基本上是夹着尾巴做人。不过,他们对后金和皇太极的归属感都很强,做事非常尽心。”黑衫青年答道。
“这就是君不贤。\\\\\则臣投外国的教育弄出来地。”楚钟南苦笑了一声。他这些年学了不少东西。但总觉得儒家似乎已经被历代的那些文人们弄成了一个宗教,就像佛门的那些佛理一样。不管是善是恶,是忠是奸。都能找出相应的依据来。就像刚刚这一句,还有那什么“良禽择木而栖”,就是那些投降者们经常拿出来给自己遮丑地理由。至于孔夫子他老人家所说的这个“国”到底代表的是什么,有什么局限范围,这些人根本就懒得考虑。当然,在这个家国不分地年代,也没几个人能弄清楚到底什么是“国”,绝大多数人都只知道“家”,不管是皇帝还是大臣,亦或是那许许多多的文人士子们,而老百姓们就更加不懂这些了……他们连饭都吃不上,连字都不认识,又怎么可能懂得这些?老百姓只求一口饱饭,而后来的大清之所以能够在中原大地站得稳稳的,以少制多,以弱统强的把王朝延续了三百年,也正是因为他们重新建立了秩序,并在大多数的时候都能让老百姓吃上一碗饭。不管那碗饭是多是少,是悲是哀,是血是汗,至少,还有的吃!
“要不要杀了他们?”黑衫青年问道。范文程和宁完我是两个齐名的大汉奸,在小北荒的各级教育中,这两个都是最最反面的代表,该千刀万剐地。甚至于,他们地可恶程度,还要超过曾经屡次发动屠城的阿敏。当然,这一切都是出自楚钟南地属意。
“嗯……能成功吗?”皇太极虽然重视汉人,但毕竟大多数的女真人都是瞧不起汉人,而且,在八旗之中皇太极只是个领头地,虽然他的势力最大,但其他人也各有武装。他也不能强迫其他人按照他的心意做事,尤其是对待汉人方面。所以,范文程和宁完我两人虽然各自都有着不小的功劳,范文程更是帮过他的大忙,可这两个人在后金并没有多大的影响,就算是杀了,也不过是警告一下那些汉奸罢了,而小北荒在沈阳安插几个人可是真的不容易。但是,对这两个大汉奸,尤其是范文程的恨意还是让楚钟南稍稍偏向了“杀”这一方面。毕竟,在传说中,多尔衮入关可是范文程这个混帐玩意大力建议的。
“机率不高。顶多两成!”黑衫青年答道。
“嗯?”楚钟南一怔,杀两个不受人重视的汉奸居然比杀多尔衮那些后金高层还难?这可就奇怪了:“为什么?”
“两人一向十分小心,心思也多,我们的人不敢过于接近,怕他们警觉。”黑衫青年说道。
“原来是这样……那就先算了吧。”楚钟南摆了摆手,“这两个人等到咱们有朝一日打到沈阳城,再抓起来凌迟!”
“是!”黑衫青年立正答道。
“嗯……我先走了,好好干。有什么重要情报,立刻就来报告给我知道!”楚钟南点点头,有些爱惜地看了一眼这黑衫青年,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开了这里。楚钟南正在等着跟人商量要不要对后金的后起之秀们下狠手,而就在他渐渐下定决心的时候,一向并不惹人注意的朝鲜汉城,刘采青也已经穿着一身朝鲜人的服饰,跟着一名官员走进了朝鲜王宫。
“不知贵使所来何事?”
一间不知名的宫室内,刘采青并没有能见到预先要求的朝鲜国王李,却见到了几名穿着跟明朝文官差不多的大臣。
“这位大人是……”
“本官崔鸣吉!”那人抬起了下巴,傲然的看向了刘采青。
“哦。原来是崔大人,久闻大名。”刘采青身上只是普通的朝鲜富人的装束,自然比不得仿若一身贵气崔鸣吉。可是,面对这位朝鲜国王的宠臣兼重臣,他却只是微微的拱了拱手,连腰都不曾弯上一下。
“贵使还未告之本官你的姓名,所来何事。”崔鸣吉瞪了刘采青一眼,有些不满地说道。小北荒虽然在最近这几年表现的非常强势,可在他们朝鲜君臣看来,那只不过是一群偶尔得势的地方势力罢了,根本就上不得台面。这一回,刘采青居在还想直接面见他们的国王,更是让他们这几名得知了消息的重臣极为不满。只是小北荒的人向来出手狠辣,让他心有忌惮,否则早就对刘采青这种无礼的举动大发雷霆了。要知道,朝鲜一向心仪中原,在礼节方面也因此而比中国人更加重视。
“本人刘采青,北路军使节,特来向贵国商议借地一事。”刘采青不咸不淡地说道。
“借地?”
“没错。因为要与后金开战,我北路军希望能借贵国咸镜道辖下清津浦以及轮城川河一用。”刘采青微笑着说道,表情之轻松,仿佛他要的只不过是二两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