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民,这事不可以开玩笑的,你可得弄清楚了!”俞济时直到亲眼看到电文还是不敢相信,他还在提醒着孙玉民。
“俞大哥,我怎么敢拿这种事情开玩笑,我了解过了,从坠机现场缴获了两把将官刀,其中一把刀身上有冢田攻三个字,根据现场找到的日军文件上的记录,这个冢田攻的军衔是大将!”孙玉民一五一十地说道:“两把日军将官刀和证实身份的的文件,已经派人加急送来重庆,几日之后就会到达,是真是假到时就能分辨!”
“如果此事是真,那真是大功一件,刘文智通共的嫌疑可以完全排除。”俞济时感叹着,看孙玉民的眼神中,流露出的全是羡慕。
“单凭两把刀和一份电文,怎么能确认击落的是日军大将乘坐的飞机呢,暂且不能过于相信。”老蒋哪敢奢侈能击毙日军大将级别的高级军官,孙玉民当时击毙伊东政喜时,都让他兴奋了好些天,那还只是个三流师团的中将师团长,现在所说的可是大将,要击毙这种级别的,这对于现在的中**队来说,真的是太难太难。
“总裁所说极是,不能够仅凭两把刀就能武断地下定论……”陈布雷的话还没说完,门外走廊上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脚步声至少是两人的,而且明显是往着这边而来。
“报告!”
随着报告声传进办公室,陈布雷的话也不得不被打断,他说道:“进来!”这是他的办公室,自然是由他来应声。
“委座!”脚步声是两人,进来的却只有一个戴笠,而且他满头大汗,显然是着急忙慌跑来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事能让他急成这样。他没顾得上和屋子里的陈布雷、俞济时打招呼,更没有去和他现在针锋相对的“仇人”孙玉民对眼,只是着急的向老蒋报告着:“刚刚收到我潜伏在南京和上海的密探发来的紧急情报,日军新任十一军司令官冢田攻的飞机在安徽境内失事,疑似是被我军打下来的。”
“果真如此!”
戴笠原本以为老蒋听到这个消息后,会欣喜若狂,可是没想到,他并没有什么过于兴奋的表情,只是平静的说了这短短的四个字!
“恭喜你啊,玉民,你又立了不世奇功!”
俞济时的话更是让戴笠觉得莫名其妙,从他话语中的意思看,似乎孙玉民又立了什么大功,否则怎么说是奇功一件呢。难道鬼子飞机是孙玉民的人打下来的?戴笠心里一紧,他简直不愿意往这上面去想。可从俞济时的话语中,还有老蒋和陈布雷的目光中,他还是能确定,他所说的奇功,就是击落日军飞机,击毙日军大将冢田攻的事情了。
戴笠忽然间感觉到很颓废,他这段时间为了对付孙玉民,费了很多功夫和心血,若击毙鬼子大将的事情真是他的部下所为的话,那恐怕自己所做的一切,都会是些无用功,正踌躇间,走廊上又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这次来的是个女的,高跟鞋走在木地板上的声音很好辨别。
“主任,紧急军情!”
门口传来了熟悉的女声,陈布雷一听就知道是自己的秘书,他说道:“拿进来!”
女秘书进办公室后,从手上拿的文件夹中拿出一份电文,说道:“二十一集团军李总司令急电,日军突然间在安徽境内疯狂出击,特别是六安境内,日军增兵浮度大得吓人。”
“看来,这冢田攻是真的命丧霍山了,玉民,你又为党国立下不世奇功啊。”老蒋的脸上终于是绽放了笑容,先前的不可置信,在戴笠和李品仙的报告下,已经变成了笃定的事实,如果此时还不高兴,那他就真的是冷血了。
相比起老蒋、俞济时的笑容,戴笠的虽然也挤出了一丝笑脸,嘴上也在说着恭维孙玉民的话,可他心里却像是吃了苍蝇一般,感觉到特别的恶心和不是滋味。
“委座,这件功劳我不敢独占,刘文智才应当记首功。这下您应该相信了吧,如果他是共CD,这天大功劳就归属那边了。”
孙玉民没有完全把话说透,但他相信不管是老蒋还是陈布雷和俞济时,甚至是戴笠,都会非常清楚,击毙日军大将对于振奋国人,对于在同盟国中的影响会是何其大。
当初日军在枣阳地区击毙张自忠将军时,全国都处于一片哀鸿遍野之中,当时对于全民抗战的信心真的是一次重创。如今,日军大将被中**队击毙,所产生的影响,绝对不会亚于张自忠将殉国的影响,而且张将军的死虽然更加激起了全国民众的抗战决心,可实际上对军队士气和斗志的打击真的很大;反过来,这次击毙冢田攻的事件,若是宣扬出去,那不仅会大涨民众热情,老蒋和国民政府所承受的抗战不力的压力会少上很多。
所以说有没有这个功劳,对于老蒋来说,绝对会是天差地别。试想一下,倘若击毙日军大将的功劳是延安所得,那这个影响和后果,恐怕老蒋自己都不敢想象。
“彦及,击毙冢田攻的事情,由你来负责宣扬出去,我要让全**民都知道。”老蒋手指着陈布雷说道:“待到玉民那边把冢田攻的指挥刀和缴获送来以后,再举办一个展览,所有的报纸电台都要大力宣传这件事情。还有,你联系一下各国的通讯社,把这击毙日军新任十一军司令官的消息发布出去。荩忱殉国时,日本国内欢腾了三天,这次杀死冢田攻,我们欢庆它一个礼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