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钰数剑便将其制服。
是时夏侯楙跪拜在地,哭道:“楙知错矣,愿县尉饶吾一命,待吾回返京城,必为汝请功。”
周钰仿若充耳不闻,直抽出腰间系带,以此为鞭,挥而抽之,夏侯楙吃痛之下,只顾跪地求饶,口中呼道:“愿君饶过吾矣。”
马哲却以手抓周钰,道:“育才虽逢大难,却不着急此时报复,那营中还存四万步兵,若是使其叛乱,则吾等危矣。”
周钰这才停下了手,再度看去,那夏侯楙已然血肉模糊,于是道:“今日暂且饶汝性命,待得明日再说。”
于是叫来身后亲信,道:“汝持吾令箭出城,直奔柳城寻蜀汉大将高翔,将此子交于其手。”
那士卒作揖答道:“遵命。”
于是以绳索将夏侯楙捆得严严实实,又用黑袋将其装入,丢上马去,直奔柳城而去。
周钰则是解衣衫来至案前,将其披于周氏身上,口中道:“夫人,为夫无能,让夫人受辱了。”
周氏当是放声大哭,哭泣之声凄谅无以,直听得人惋惜。
马哲当是说道:“汝等自这府邸之中搜寻,以获其虎符。”
诸多亲信称是,故而转身入得房中,四处搜寻。
马哲则是来至周钰面前说道:“育才兄,此时尚非悲时,那四万步卒尚于营中,吾等自当赶紧前去安抚,若军中有失,则吾等命丧矣。”
周钰闻言亦觉得有理,正欲起身之时,哪想周氏却手夺其剑,搭于颈前说道:“妾侍已是残花败柳,无颜苟活于世,万望周郎余生勿念。”
周钰大惊失色,道:“夫人遭此大难,皆由吾无能而至,夫人何必自辱?那贞洁安存于罗裙乎?”
马哲亦是说道:“吾等冒叛乱之险以救夫人,万不可轻生!”
周氏闻言只是泪流不止,道:“遭此大辱,已然心如死灰,妾侍再无苟活之意。”
周钰赶紧答道:“夫人快些放下剑来。”
那马哲却是眼疾手快,待二人不察之时,当即上前抓住剑刃,是时鲜血涌出。
马哲怒道:“吾等尚有大事在身,夫人欲看汝那周郎遭刀剑加身乎?”
周氏闻言悲极,当是放剑而下,自泣于堂中。
是时有亲信手持虎符而出,道:“县尉、县丞,那夏侯楙虎符正在此处。”
马哲闻言大喜,道:“如此甚好,育才兄,吾等当去营中安抚矣。”
周钰闻言便将周氏安抚于房中,又令亲信二人守于房外,当下便出得门去。
门外数百边军皆面露疑色,尚不知是来反叛。
周钰手持虎符,道:“夏侯将军遭细作重伤,如今正于房中养伤,特命吾等去往营中,安抚将士,万不可使其叛乱。”
马哲则是抽刀而出,举而呵道:“今日蜀汉大军于城外袭营,城内又有细作作乱,尔等当闻令行事,若有二心,立斩不饶!”
众边军哪能晓得此中道理,如今听得县丞、县尉都如此说矣,故再不生疑色。于是皆随周钰马哲二人赶往军营之中。
正是:多行不义必自毙,皆因色心命丧矣。
欲知夏侯楙后事如何,且看书童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