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见刘封当先而来,再难抑制其心中激动之情,直奔刘封而去,刘封见状,急忙下马,只见刘琦一到刘封近前,纳头便拜,眼含热泪,口中言道:“臣,荆州牧刘琦,恭迎主公到来!”
刘琦这番神态,却是刘封未能想到之事,但转念一想,刘封这些时日不但将刘琦保下并送往交趾,又将其妻子家人安置在江陵代为照料,对刘琦而言,刘封恩同再造,如今终于得见,此举一者是因刘琦心中确是激动,二者便是做给士燮等人看了,刘封念及这层,急忙上前将刘琦扶起。与其紧紧相拥在一处。
“交趾太守士燮,率交州众臣,拜见子威将军!”刘封刚刚与刘琦分开,士燮便率十数为交州众臣,共同向刘封行礼,以示尊重,刘封目光在那众人之中扫视了一番,最终停留在站在士徽身侧一年岁略微小于士徽之人身上,那人见刘封竟看向自己,一时间不敢与其对视,只得低头看向地面,好在刘封目光只是在其身上略作停留,随即便转向士燮。
“威彦老将军竟亲自前来,封惶恐。”言罢,刘封便将士燮扶起,手持士燮手臂,显是对其十分敬重,士燮身后,此时多是士家族人,眼见刘封对士燮敬重有加,并不似传言那般年少轻狂,万分跋扈,当下便纷纷暂且放下了心中疑虑。
交州幅员辽阔,前有刘表,后有孙权,皆对交州之地有吞并之心,此番荆州临近交州之地又归了刘封,众人心中皆万分惶恐,刘封虽事先遣了刘琦前来,并且有意与交州结盟,但刘封真实心意,交州众人却是无从揣测,故今日刘封率军前来,实则是牵动这交州众臣之心。交州这数十年间,一向与世无争,如今一旦归了刘封,这数十年之安宁,怕是就要告别而去。
士燮将众人与刘封引荐了一番,而后便相邀入城,刘封虽仅率军两千五百人,但这些军士队列齐整,兵器铠甲皆是刘封在长沙匠人营以百炼钢所打造,入城之时与交趾守军两相对比之下,纵然并未交战,也是高下立判。
交趾守军虽兵器服饰还算规整,但与飞羽卫及刘封另外两千精兵相比,却不只差了一层,特别是飞羽卫在入城之时以露在面甲之外的双眼审视交州守军,竟然守城之军皆有些不寒而栗之感,这让正在众人之中打量飞羽卫的士匡心中万分震撼,之前在其看来,交州之兵若是挺进中原,定然也可征战一番,如今一见之下,方知其心中所想不过是愚人之见,交州与刘封之间实力之差,并不需交手,便已然看出。
入城将刘封所率军士安顿完毕,士燮便将刘封请入其府中,府中已然备下宴席,刘封仅携黎闯入席,席间,刘封对荆州与交州政事绝口不提,只是一味称赞交趾之地瓜果甚为可口,士燮不知刘封此来何意之下,也只得是以笑脸相陪。
士燮活在汉末七十载,见过风浪无数,自然心知刘封此番亲自前来必是有大事相商,于是宴席过后,将无关人等尽皆遣出府中,仅留其子士徽与刘琦二人相陪,加之刘封,共有四人,这才拱手问道:“不知子威将军此番亲自前来,却是有何要事?交州之地除苍梧一郡已然归了将军,余下数郡与将军亦是盟友,将军但有所求,一封书信即可,何用如此长途跋涉?”
刘封闻言,只是一阵轻笑,一面将一颗水果放入口中,一面言道:“此事若是只来书信,恐威彦老将军不能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