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少年郎听到对面的小胖子叫拓拔慎二弟,顿时脸色黑了一下,面色不善道:“今日不管来多少人,也要你道歉才算了事。”
拓拔慎还不清楚什么原因呢?也不知道怎么说,想要先了解清楚前因后果吧。
拓拔恂拉住拓拔慎愤然道:“这几个竖子,当真可恨,我只是说了句真话,竟然如此不依不饶,怎么,还要动手不成?”说完,对着两个少年郎捏捏拳头。
两个少年郎见拓拔恂不断不服软,还敢示威,真想冲上来动武,只是想起来之前阿父反复告诫今日不比往常,不许稍有造次,才能忍到现在。
拓拔慎对着两个少年郎行礼问道:“在下未知家兄与两位有何误解,还请两位先详细说一遍,若是家兄不对,在下定代为致歉。”
拓拔恂大恼,他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听到拓拔慎说出道歉的话,拉着他就要发牢骚。
对面的两个少年郎见拓拔慎态度还好,说话也还中听,总算心平气和些,听到拓拔慎要他们叙述一下始末,两兄弟对视一眼,欲言又止,只怒哼一声,双眼看着拓拔恂。
拓拔慎见对方不愿意说,就看着拓拔恂,拓拔恂面色不虞,道:“我方才观赏尊者像,这两个竖子不知何故,上来便要动手。”
两个少年郎见拓拔恂当着面还敢撒谎,大怒:“好,好贼子,不想你身居贵家,却敢做不敢当,品行如此低劣。”也顾不得遮遮掩掩,把事情始末都说了一遍。
拓拔慎听完也是目瞪口呆,对拓拔恂的看法重新刷新了一下,这事也太有意思了。
原来事情的起源正是站在旁边的妹子。这妹子一家也是世居平城,最近被家中父祖订了婚,大概是因为没见过聘男身型相貌品德,这些时日一直坠坠于心,今天和兄长来永宁寺,也是想散散心,没想到巧遇了订婚男,男方开始表现的不那么自然,妹子兄长做了半天中间人,总算双方能说上话了,刚刚聊开没多久,突然听到旁边有个小胖子嗤笑一声,以为是笑他们,这订婚男本来就因为妹子身型显胖有点心结,听到了拓拔恂的嗤笑声好比被踩了尾巴的猫,妹子兄长也是暴怒,上前责问拓拔恂,拓拔恂被连番责问,也是火气上涌,他哪里受过这种气,气怒之下就犯了说话不过脑子的毛病:“笑便笑了,她这么胖,我偏笑。”指着妹子说道。人家妹子只是稍稍显胖,又不是身型失衡,听完拓拔恂的话也是气红了眼圈,拿着手里的马鞭就想动手,拓拔恂一见大事不妙,连忙往塔上跑,妹子一帮人自然追上来了,非要拓拔恂道歉不可。
拓拔慎到现在还没注意到站在旁边不说话的妹子,听完前因后果,不禁打量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妹子,妹子看拓拔慎看着他,举了举手上的马鞭,恶狠狠瞪了他一眼。
拓拔慎当然不会怕一个小姑娘的马鞭。转头看着拓拔恂,心里真是哭笑不得,这小胖子竟然敢说别人胖,可又不能不把这事压下去,若是闹大了被皇帝知道了,训一顿不说,以后想出宫就难了。
“今日是我大兄失礼了,几位勿怪,在下且代大兄于几位致歉”拓拔慎说完端正身体行了大礼。
旁边的拓拔恂一见大恼,还想再闹,拓拔慎赶紧拉住他:“阿父若是知道了,我兄弟三人以后就不能出来了。”拓拔恂现在最怕皇帝,听了拓拔慎的话只好沉默了下来。
两个少年郎和妹子见拓拔慎道了歉,也知道不为己甚的道理,若不是这小胖子太过分,他们也不想闹的这么大,准备说几句场面话就走的时候,一旁的妹子看着楼梯方向,开口道:“是郑家阿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