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使出了殿堂,特意寻了一个无人注意的地方,磕了满脸是血,而后鲜血长流的翻身上马而去,引得在此侍卫的诸多将校各个心底一紧,暗道这是…为何?
各个翘首以待,侧耳静听,等待着里面传出消息来。
这一使名谓步骘,字子山,乃是临淮淮阴人。
步骘性情宽弘,很得人心,喜怒不形与声色,无论对内还是对外总是表现得十分恭敬。
不过此人有个缺点,那就是书写表章什么的,总爱显摆胡闹。
与他同时差不多一起投向江东的吕范,就曾有言道:“每读步骘表,辄失笑。”
本来庄重的文体,都能让人看了发笑,步骘的性情可见一斑。
袁术引大军过彭城,见此处人迹稀少,百姓拖儿携女奔走他方,知晓这是为避祸而逃离战地。
复感慨道:“徐州再也不是以前的徐州了。”
陈宫深有同感,虽然此时身后还没有传来孙策、刘备两家为争夺下邳而大打出手的消息,但总的来讲,也就是三、两天之间的事情了,不会出错,遂亦道:“战乱害得此处百姓不敢久留,就算背井离乡也要远在他处,皆**也。”
袁术侧目乜视,心下暗道,公台,莫非你是在说我?
陈宫见之,咳了一声,指向当面无人把守的城池又道:“主公,是否留下一部人马据守?”
袁术自思若是自己在侧,刘备、孙策两家放不开手脚,就算打起来也会有分寸,是故摇头道:“区区一徐州我都没放在心上,何况这一偏蔽小城哉?”
陈宫赞同,大军遂又缓缓起行。
过了一日,快要抵达竹邑左近,身后有急使追了上来。
一校翻身下马,就在袁术、陈宫两人面前半跪报禀道:“下邳城内混战起…”
袁术、陈宫听得,相视而望间,皆在对方的双眼中见到了欣慰的神采。
孙策与刘备这一仗,打的稀里糊涂,谁也不能说谁就对了,谁也不能说谁错了,反正一万余兵马的刘备对上二万有余的孙策军势,刘备败下阵来,而后跟在袁术身后,亦步亦趋的走着。
听罢,袁术捋须感慨道:“现在对于江东来说,就是海阔天空啊,占有了下邳,加上先前取得的广陵,近一半辖地都归属了他孙策,徐州不再为刘备所有。”
陈宫似问似讲道:“如之奈何?”
乜了陈宫一目,袁术哈哈大笑起来,回首指向下邳道:“公台,现在的江东就彷如张开双翅的雁雀,你说我攻入江东,刘备会不会趁机而返下邳?”
陈宫点头道:“主公,如此说来…”
袁术道:“孙家势力的根基本来是在江东,不过为了现在刚刚入手的徐州,不管如何,他孙策总会留下重兵看守,有此战机,我如何不会加以利用?”
“况且,刘备新败,又跟在我之后,定是有求与我,加上之前我有言在先,那小沛,沛国就让他暂时入驻吧。”
陈宫道了一声好,便道:“是遣人过去,还是召他过来?”
袁术道:“我现在不想见他,他刘备若还是我印象中的那一个人,不会在意这些,就让一人过去只会一声就行了。”
袁术原本是这么打算的,不过才又走了两天,还没有进入谯县境内,便有人从武平过来,向着缓慢行军中袁术禀告。
“温侯吕布袭破洛阳…”
咯噔一声,袁术大大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