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赵胜来报,共招降卒五千余人,余者皆放归乡里。马超令赵胜领军两千守汧县,于军中选拔老军分领五千余降卒,严加训练!又命人传令姜叙,令其调拨人手治理汧县。
次日,马超亲领大军往陈仓进发,于路并无兵马拦截,马超心疑,令前出三十里哨探,大军缓行。
潼关,张既正拱手禀告密诏之事,钟繇大惊!问道:“果有陛下密诏?这可如何是好?“说完急的直搓手,张既默然。
夏侯渊沉声道:“为今之计,只能谨守潼关,等援军前来,再做区处。”
忽帐下一将道:“将军,长安城高墙厚,足以拒敌,何必退往潼关?”
夏侯渊怒道:“若马超袭取潼关,我等皆为瓮中之鳖矣!”
那将顿时无语,呐呐而退。
这时帐外亲军禀告,说司空有书信到。
钟繇急令呈上,打开一看,大惊失色。夏侯渊急忙抢过,见信上令自己领军退守函谷关,只需将信中所附之书转呈马超,则马超定不会继续进兵。
原来曹操在官渡接到钟繇告急书信,召众谋士商议后,决定先让出雍州,然后趁袁绍大败,全力进攻河北。
夏侯渊大惊失色,怒道:“潼关天险,为何不发救兵?!“
钟繇叹息道:“将军且息怒。若来救潼关,兵少不济事,兵多则俄延河北战事,司空进退两难,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夏侯渊愈怒,大骂马超道:“无耻贼子,趁人之危,恁是可恶!“言毕,忽想起一事,问钟繇道:”若我等退守函谷关,马超亦引军前来攻打,奈何?“
钟繇道:“司空有言,马超若见书信,定然不出潼关。“
张既道:“既然司空有令,何不速行之?马超大军全为骑兵,若迟恐为所趁。“夏侯渊然之,自去收拢大军,准备撤军事宜。
钟繇面带哀色,长叹一声,回府收拾去了。
张既默然拱手相送,心中自思道:“当今天下诸侯割据,天子形同虚设,司空虽占据大义,但所行皆为私利。兴汉室者其在马超乎?且我祖籍关中,一旦随军撤离,何日重回故土?不若先往见马超,再定行止。”心思已定,遂往见钟繇,言道回府接应家小。钟繇应允。
马超恐沿路有伏兵,大军行军缓慢,五日后方到陈仓,发现城内无一兵一卒,马超心下稍安,令大军于城外扎营。
次日,人报张既求见,马超讶然,令唤入,叙礼毕。马超道:“张公此来何意?”
张既道:“欲投将军,不知能见容否?“
马超闻言愕然,奇道:“张公何出此言?”
张既道:”司空已下令钟使君及夏侯将军退出雍州,拒守函谷关,将雍州让于将军。为家人计,故来投将军。”
马超大疑,问道:“果有此事?”
张既道:“确有其事!司空还致书将军,莫非还未送到?”
马超一愣,自思:“原来是这么回事,虽然被我料中,但曹操真不是一般人物!用雍州换河北!好大的手笔!至于给我的书信,肯定还在钟繇那里,故意不给我,让我不知道虚实,不敢驱兵大进,好让他们从容撤退,算盘打的挺响的嘛!就是不知道这个张既可不可信,万一是个阴谋怎么办?如果不是阴谋,机会就白白错过了。。。”沉思半晌,拿不定主意。
张既见此,知是马超见疑,拱手出言道:“将军何不令一将领偏师直趋长安,以窥虚实?”
马超惊醒,喜道:“若真如此,张公功莫大焉!”
张既下拜道:“既非是挟功来投,不敢居功。”
马超忙不迭扶起,大喜道:“若得张公助之,雍州可立定也!”
转身下令李敢领军三千直奔长安,不得妄杀一人或惊扰百姓,随其来去自如即可。又遣人传令庞德,火速进军长安!沿途与民秋毫无犯,违令者皆斩!
张既见此,心下大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