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节度人心马休定亲(1 / 2)

 自马超所作《师说》一出,治下学风大盛,百姓皆强令家中子侄就学,唯恐落于人后。孩童中多有极其顽劣好武者,拒不入学,其等之父自然大怒,吊打之。左邻右舍得闻,忙相劝阻,一时间雍凉各地热闹非凡。。。

马超新得管宁、邴原等名士十余人,大喜之余,令李开遣人奔赴各地,往接众人家小。又下令其等皆为博士,秩八百石。众人闻说,尽皆大悦,安心讲学不提。

却说马靖每日勤练不辍,剑技渐长,马秋羡慕不已,数次央求欲学,马靖均以年幼为由喝退。

这一日,马超正于校场指导马靖练剑,忽亲军报说三公子求见。

马超闻报讶然,遂招手唤来,问之道:“秋儿何事来见为父?”

马秋郑重施礼,叩首道:“父亲,孩儿亦愿学剑!”

马超闻说,大笑不止,言道:“秋儿年幼,气力不足,如何习练?”

马秋不服,抗声道:“孩儿自幼力大,父亲岂不知焉?”

马超闻言,更是乐不可支,就指左近石锁道:“秋儿试举之。”

马秋也不答话,起身上前,大喝一声,竟高举过顶!

马超见之,瞠目结舌,暗道:“这石锁怕不有五十斤上下,马秋才八岁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赋异禀?!”

马靖亦吃惊不小,遂插剑上前,接过石锁,掂量一番后,惊声道:“父亲!秋弟勇力无双,世所罕有!”

马秋闻言,大为得意,扬声道:“兄长少见多怪,若小弟拼尽全力,便是两把石锁,亦可抱起!”

马超大惊!抓取另一石锁叠之,令其试举,嘱咐道:“尽力便可,休得逞强!”

但见马秋吸气墩身,双手抱定,怒喝一声,石锁竟离地而起!

马超见其面红耳赤,忙喝道:“秋儿放下!”

马秋闻之,将石锁稳稳置于地上,喘气道:“敢问父亲,孩儿可能学剑?”

马超犹自难以置信,亲自上前掂量,但觉入手沉重,不下百斤!心下骇然忖道:“卧槽!项羽再世,李元霸前生啊!”竟不自觉间,爆出后世粗口。

马靖一把揽过马秋,喜道:“秋弟力大无比,异日何人能敌?”

马秋傲然道:“那是自然,鲜卑候三子齐攻,小弟一人可尽败之!”

马超闻言愕然,发问道:“步度根竟有三子乎?”

马靖见问,答道:“回禀父亲,鲜卑候本有二子一女,入长安后又纳汉妇,再生三子,皆改秦姓,长子现于舅父麾下,因战功卓著,得领曲长之职。次子已入大学,嫡女乃青泥隘赵将军主妇,其余三子年岁与秋弟相仿,故时常玩耍。”

马超闻说,大觉讶异,细思之下,暗惊!忖道:“这个步度根很有意思啊!大儿子从军,二儿子学文,三个小儿子跟马秋关系好!女儿嫁的又是大将!好嘛!安排的一套一套的,关键你还挑不出什么毛病!等我老了,难道还准备上演一出黄袍加身,抢班夺权?尼玛!要不是今天马靖提起,我还蒙在鼓里!照这样看来,刘封、袁氏、公孙兄弟等也得防备着点!不然哪一天,突然来一下,我还真不一定受得了!”思及此,只觉头痛万分,遂吩咐道:“秋儿勇武,为父甚慰,自今日起,随你大兄先习练剑技,待你存孝叔父返回长安后,为父另做安排。”言毕,即遣人召李开来见,自己转身回府。

杨氏见其行色匆忙,讶然道:“夫君何事在心?”

马超见问,强笑道:“方才为夫于校场习武,竟生力不从心之感,许是年岁渐长,故心甚郁郁,娘子宽心便是。”

杨氏见说,接过仆妇手中茶盏,递于马超,柔声道:“如今夫君身居高位,所部战将如云,何须亲自上阵?诸般武技不练也罢。倒是听夫君提起年岁渐长,妾身忽忆起一事,不知是否当讲?”

马超挥手道:“言之无妨。”

杨氏略作踌躇,面现愧色道:“父亲早亡,夫君只余兄弟三人,二位叔叔及岱弟早已成年,但至今尚未娶妻。若非夫君无意言及年齿,妾身几忘却也!”

马超闻言,亦觉惭愧,叹声道:“自古长兄如父,此皆超之过也!明日便托叔明办妥此事。”

杨氏闻说,假意嗔道:“叔明公惯会说亲,夫君知人善任,真乃明主也!”

马超知其所指乃姜蓉之事,不由哑然失笑,调侃道:“异日为夫必然扫平天下,位居九五,届时三宫六院。。。”言及此,忽然打住,心道:“坏了,又得意忘形了!”

果然,杨氏探身追问道:“届时如何?”

马超不知如何作答,情急之下,胡诌道:“届时定封叔明为姻亲侯,以酬其功。”

杨氏大笑,忽又问道:“然则三宫六院何为?”

马超心下大急,猛然忆起三省六部之制,遂肃容道:“娘子噤声!此乃为夫所创新政,待天下一统之后,便即行之,眼下并未思虑周全!故此事除娘子外,并无一人得知。切勿外传!”

杨氏闻言,果住口不问,继而心下欢喜,以为马超对其信重有加。

忽亲军入报,言称李开来见,现于书房相候。

马超闻报,暗吁一口气,再三叮嘱杨氏不得外传后,便起身直奔书房。

李开拱手见礼,道:“不知主公见召,有何吩咐?”

马超挥退仆从,正色道:“超虑及一事,文优需早作筹谋!”言毕,遂将步度根之事及心中猜想讲述一遍。

李开闻言,肃容道:“此事开亦有所察觉,且早已在彼等府上暗伏细作,因未见端倪,故不曾禀告,还请主公宽心。”

马超闻说,心下大定,言道:“文优多负辛劳,他日封爵,必在诸人之上!”

李开忙下拜,叩首道:“主公不可!开乃戴罪之人,岂能受爵?只愿助主公囊括四海,平定天下,此生便足矣!”

马超起身相扶,忽见其华发已生,不由暗叹一声,道:“自武威起兵以来,已十余年矣!超能有今日,文优功不可没!若不得显位,天理何在?”

李开再拜道:“主公之恩天高地厚,开纵为犬马,亦难报万一!”

马超伸手搀起,扶其入座,接着道:“然文优至今仍孑然一身,超宁不愧乎?!愿文优再立妻室,以继香火。”

李开涕泗横流,梗咽道:“主公容禀,昔日于武威大营,开得蒙主公简拔,便已立誓追随!后函谷兵败,主公又舍命相救!加之平日信重有加,一直身居要职。一旦再立妻室,必然分心,若有负主公重托,开纵死亦难瞑目!”

马超闻言,感佩不已,暗道:“李儒为了帮我,竟然情愿无后!这得多大的决心啊!”念及此,遂郑重道:“超生三子两女,日后皆以父事文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