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古尔泰已经孤注一掷,明知铁甲骑兵冲杀而来,也要追杀孙伯纶,那些白甲还未反应过来,铁甲骑兵就已经入阵而来,他们手持长矛,一个照面就捅在白甲们的腰侧,马匹冲锋的力道加上这三棱破甲长矛,纵然是身披两重甲也无可抵挡,当即就是一片血肉横飞。
也先刺死一人,丢掉长矛,取出一把锤子,用力狠砸眼前阻碍者,全力催动马匹前进,他身后骑兵尽是如此,一时间长矛如林前进,铁蹄纵横碾压,阻挡者尽被斩杀踩踏,成了烂肉,铁甲骑兵所向披靡,一次进攻便透阵而过,不少人见其如此神勇,扔下武器,便逃走。
此次透阵,完全截断了莽古尔泰的冲锋之势,他麾下白甲被分为两段,身旁仅剩百余人,莽古尔泰入眼所及,全是拼杀不止的精锐,眼看着这些跟随自己十几年,身经百战的勇士被人围攻致死,莽古尔泰心中悲愤难耐。
这时,忽然有人喊道:“莽古尔泰小儿,是杀母邀宠心痛,还是爪牙被杀心痛?”
莽古尔泰沿声看去,竟然是身材高大的孙伯纶,骑在高头大马之上,高声呼和,他哪里不知道这是在挑衅,但旧事重提,又当众而言,莽古尔泰心中恨煞了,一用力,竟然把后槽牙咬碎。
孙伯纶哈哈大笑,一招手,身边近卫转身而上,他们并不与东虏接战,而是发挥马力优势,拿起过一石的强弓,策马张弓,左右驰射,这些人都是蒙古各部的精锐,全都是百里挑一的射手,近距离射出的箭矢,只要命中没有铁甲防护的面部和脖子,白甲兵无不应声而坠。
孙伯纶见白甲护军甲胄精良,高声喝道:“射马!”
近卫听后,纷纷换了目标,取出轻箭,直射只蒙着牛皮的战马,他们箭术精良又知道白甲所骑尽是好马,也不下死手,只以杀伤力不足的箭矢攻击战马臀部,战马吃痛,发起性来,左右冲撞,把背负白甲甩下身子,有些白甲准备不足,摔了个七荤八素,又被铁蹄踩踏,死的痛苦不堪。
“众军上前,擒住莽古尔泰者,重重有赏。”孙伯纶大声下令。
莽古尔泰眼见敌人围上来,心道此乃最后一战,也不慌张,索性翻身下马,捡起一根铁甲骑兵遗失的长矛,奋力掰断,留有八尺左右,眼见众人欺上,他与七八名白甲结阵而战,见人刺人,见马杀马,一根长矛上下翻飞,十余人近身不得。
孙伯纶看到这一幕,心生赞叹,这等武勇,己方唯有龙虎可堪一战,不由的对努尔哈赤的子孙更重视了一些,但也心生更重的杀意。
“勿要胆怯,今日定要斩此杀母邀宠的禽兽。”孙伯纶喝道。
这时,一飚人马从侧翼杀到,直接冲入混战之中,孙伯纶眼见其身着察哈尔人的服饰,以为是兀良哈派来的宫帐军,却没想到,这三百余人入阵便对铁甲骑兵和亲卫一阵砍杀,一个胖子冲到莽古尔泰身边,把僵硬递到他手里,喝道:“快走,此地呆不得了。”
“巴达西!”孙伯纶看清那胖子的面容,咬牙恨恨叫出了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