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艾正准备转身离去,见到还有一人站在那里未动,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吕蒙,为何还不去温习?”
如果臧霸在此,必定会非常惊讶,当年那个满身血性,眼神凶狠的少年,如今竟然显得温文尔雅。
“老师,我想去拜见先生。”
“所谓何事?老师身体不好,如无大事,就别去打扰他老人家休息了。”
吕蒙深深拜道:“家国危亡在即,吕蒙实无心学业,希望先生允许,准许吕蒙南下江东。”
李艾有些诧异的看向面前这位十五岁的少年,当年刘汾规定过,只有满十六岁才可结业,由刘汾亲自考校。
“你才入学不过三年时间,而且你一个少年去江东又能如何?”
“主公当年曾言,家国兴亡匹夫有责。吕蒙深以为然。吾本就是主公帐下兵卒,此时正是多事之秋,吕蒙又怎可故作不知,埋首于书卷之间,那不过自欺欺人罢了。”
李艾再次打量了吕蒙一眼,此子在学院之中并不算突出,平时也甚少说话。没想到其内有锦绣,而且如此担当。
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刚才众学子的话他也听到了些许,对于吕蒙怒骂他们的话也深感赞同,这只能说他们的教导还不行,光有学识而无为国为民的秉性,就算学业有成,那也只是为祸一方的祸害罢了。
“你的心意我已明白,但是我还是劝你一句,现在的你当好好学习,等到学业有成方可报效主公的栽培之恩。”
“那样吕蒙只会良心不安。”
“哎。”看到固执的吕蒙,李艾无法,只得说道:“去吧,先生正在休息,至于能不能前去江东,还需先生同意才行。”
“多谢老师。”
郑玄在屋中休息,吕蒙没敢打扰,静静的站在屋外等候。直到太阳西落,郑玄的声音才传了出来:“屋外何人?”
其实郑玄早在一个时辰前就已醒来,只是他想考验下吕蒙的定性,故而并未出声。
“学子吕蒙求见先生。”
“进来吧。”
吕蒙依言走了进来,对着依靠在床榻上的郑玄深深拜道:“先生,吕蒙请求能够暂时离开学院,前往江东。”
“为何。”郑玄翻看着手中的书籍,头也不抬的问道。
“四方诸侯群讨主公,此正是危难之时,吕蒙深受主公恩惠,当思之报之。”
“哦?”郑玄首次打量起了吕蒙,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你有何能敢夸口帮助刘汾?”
吕蒙深吸了口气,缓缓说道:“从得知袁术攻打彭城开始,学生就一直在思索。彭城有着臧霸将军的第三军团驻守,袁术根本无法攻克。但是其仍然讨伐,如此出力不讨好之事,袁术帐下不会无人看出,但是为何仍坚持攻打?”
郑玄眼睛一亮,饶有兴趣说道:“你有何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