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心贼13(1 / 2)

 徐世昌(1855年-1939年6月6日),字卜五,号菊人,又号弢斋、东海、涛斋,晚号水竹村人、石门山人、东海居士。直隶(今河北)天津人。其曾祖父、祖父在河南为官居,出生于河南省卫辉府(今卫辉市)府城曹营街寓所。

徐世昌早年中举人,后中进士。自袁世凯小站练兵时就为袁世凯的谋士,并为盟友,互为同道;光绪三十一年(1905年)曾任军机大臣。徐世昌颇得袁世凯的器重,在袁世凯称帝时以沉默远离之。民国五年(1916年)3月袁世凯被迫取消帝制,起用他为国务卿。民国七年(1918年)10月,徐世昌被国会选为民国大总统。他下令对南方停战,次年召开议和会议。民国十一年(1922年)6月通电辞职,退隐天津租界以书画自娱。徐世昌国学功底深厚,不但著书立言,而且研习书法,安阳袁林的墓碑“大总统袁公世凯之墓”九个大字系徐世昌的手笔。工于山水松竹,如《石门山临图帖》等。一生编书、刻书30余种,如《清儒学案》、《退耕堂集》、《水竹村人集》等。被后人称为“文治总统”。

民国二十八年(1939年)6月6日,徐世昌病故,年85岁,先寄葬于天津桃园村原英国公墓,后同夫人一起归葬于河南省辉县市百泉镇苏门山下。

人物生平

早年时期

咸丰五年(1855年),徐世昌生于河南卫辉府,祖籍浙江省宁波府鄞县,天津图书馆馆藏档案记其籍贯为“浙江鄞县”。其祖辈明季北迁燕京,清军入关时南逃天津,落籍天津,是为天津寿岂堂徐氏。曾祖父、祖父在河南为官,故出生于河南省卫辉府府治汲县(今卫辉市)城内曹营街清朝时期的徐世昌。日后发达,凡遇以上三地人士,徐世昌皆称同乡;徐世昌之善于拉关系、交朋友,于此可见一斑。

徐世昌幼年丧父,母教甚严。虽家境贫困,典当以延师教子,并自督课,且重德育。徐世昌回忆说:孩童之时,若有三份食物,便思得其两份,母即予严斥:“今日如此,长大又当如何。”其母宁可将食物扔掉,也不让徐世昌食用。徐世昌稍稍长大一些,每交一个朋友,他的母亲一定去考察一下那人的人品如何,如果真的是贤才,则以美食款待;否则立即训斥并令其不再来往。

当时的世人看到他们母子非常清苦,就劝他们去依靠县令亲戚,徐母说:“托人余荫,罔知艰苦,无复有刻厉振兴之心矣”。族人感叹:“汝苦心持家教子,异日必有成就,真我家功臣也。”

同治十年(1871年),徐世昌十六岁时开始课人兼自学,以经营薪米;十七岁因善书小楷,随叔祖父充任县衙文案;十八岁为某知府治函札兼会计,以文会友;二十四岁为准宁县知事治理文牍,遇袁世凯,徐袁二人一见倾心。袁世凯见徐世昌青衣敝履,虽边幅不修却神采飞扬;谈吐间,显露出勃勃雄心与满腹经纶,赞道:“菊人,真妙才也!”当时徐世昌、徐世光兄弟无钱赴应天府应乡试,袁世凯即赠银百两以为川资,使徐氏昆仲得已成行,并同时中举。

任职翰林

光绪十二年(1886年)中进士,先授翰林院庶吉士,光绪十五年(1889年)授编修。张之洞(军机大臣、东阁大学士)、李鸿藻(翰林院掌院学士)为其师长。编修为七品官,俸银甚少,生活清苦。人劝其外放知州、知县,未从。因京官具有接近上层人物的优势。

然而徐世昌在翰林一住九年,未办过一次学差、试官之类有利之事;但他并不急功近利,而是积极结交,疏通上下,同时勤苦读书,关心时事,作好各方面准备,以待时机。翰林院是中国封建社会为科场尖子而设的最高机构,凡以科举进身之文士,无不孜孜以求。但徐世昌因不见宠于大学士李鸿藻,李鸿藻认为徐世昌“虚矫过人”,因而不得宠难以发达。但徐世昌向李鸿藻介绍袁世凯,通过李鸿藻,袁世凯为李鸿章所常识,向朝廷推荐他督练新军,却成为袁世凯发展的起点,同时也成为徐世昌仕途中走向发达的转折点。

徐世昌在翰林院已是“板凳要坐十年冷”,到第十年终于有了转机,光绪二十三年(1897年),袁世凯向清廷奏请徐翰林兼管新建陆军稽查全军参谋军务营务处总办(相当于秘书长兼参谋长),徐世昌欣然就任。虽然编制、原职、级别均予保留,但总是以高就低;徐世昌却毅然离开翰林院,全力以赴,总揽全军文案并参与机密,袁世凯不在时且代理其职。从此他成为袁世凯的得力智囊。

佐理袁幕

徐世昌到任不久,袁世凯即因克扣年饷、诛杀无辜被人告发,军机大臣荣禄与陈奎龙负责查办。徐世昌与陈奎龙为同榜进士,私交甚笃,于是为袁世凯说请,袁世凯得以逃过一劫,使一场弥天大祸消弥于无形,袁世凯自是对徐世昌感恩不尽。徐世昌在小站练兵工作虽只两年多,但他一来便受到袁世凯的高度信任与尊重,言听计从,称之为兄;二来是翰林出身,受到将领的尊重,皆称之为师;三来工作勤奋,自学军事及英语,先后编写了《新建陆军兵略存录》及《操法详晰图说》十三册,以统筹全军训练及教育,成绩卓著,声望很高,从而奠定了自己在北洋军队中仅次于袁世凯的地位,也达到了“以文修武、以军功进身”之夙志。小站练兵,是中国军队走向近代化的里程碑,袁世凯、徐世昌皆功不可没。徐世昌最先提出了比较完整的近代化军事理论,制订了中西结合的军制、法典、军规、条令及战略徐世昌纪念币战术原则。后来的“北洋三杰”--王士珍、段祺瑞、冯国璋皆是从小站新军中成长起来的佼佼者。

徐世昌与袁世凯一样,即有政治野心、也有爱国热情,徐世昌在翰林院时曾因甲午战败,与数十名同事联合弹劾李鸿章;时值戊戌变法,徐世昌、袁世凯都参与了维新运动。但在关键时刻,当新旧势力交锋、维新势力将希望全部寄托在掌握军权的袁世凯身上时,袁世凯却听信了“军师”徐世昌之言:“帝虽一国之主,然当政日浅,势力薄弱;后(西太后)则两朝总持魁柄,廷臣疆帅,均其心腹,成败之数,可以预卜。与其助帝而致祸,宁附后而取功名。”袁世凯深以为然,遂向荣禄告密。在义与利的选择上,徐世昌、袁世凯很现实地选择了趋利避害。二人均以戊戌六君子之血染红了顶戴花翎,从此深受后党恩宠,平步青云。诚然,即使当时徐赞成支持新党,亦是以卵击石;“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历史上又有几人?不过袁世凯之恶在于阳奉阴违,两面三刀,十分险恶卑劣,故当时有民谣骂袁世凯曰:六君子,头颅送,袁项城,顶子红,卖国党,邀奇功,康与梁,在梦中,不知他,是枭雄。袁世凯因难逃其责,幕后高参徐世昌亦难辞其咎。

清廷重用

光绪二十六年(1900年),八国联军攻入北京,慈禧太后与光绪帝西狩,徐世昌随行护驾,得到青睐。张之洞、袁世凯又交章保荐徐世昌,徐世昌遂得重用。在随后的三年中,他相继涉足清廷政务、财务、军务、学务。光绪三十年(1904年),徐世昌得任中国历史上最后一次科举会试之阅卷大臣,也圆了徐世昌十年翰林以来主考之梦。

光绪三十一年(1905年),徐世昌奉旨入值军机处,同年年底即授军机大臣,署理兵部尚书。这一年徐世昌正好五十岁。徐世昌获此殊荣,尚未停止升迁的脚步。51岁时朝廷又任徐世昌为钦差大臣,东三省总督兼管东三省将军事务,集军政大权于一身,系从一品级,各省督抚联名奏事,以徐领衔,排在直隶总督袁世凯之前。据查核,清末升迁较快的汉大臣林则徐、曾国藩、袁世凯从入仕到任总督各为20、21、21年,徐世昌虽然也是21年,但东北总督之位高权重,则为以上三人所不及。

而在同一年,袁世凯与张之洞皆丧失了具有实权的总督大臣之位,入京担任了奉旨办事的军机大臣。随着光绪帝与西太后的一同辞世,袁世凯的地位更岌岌可危。因光绪帝恨袁告密出卖之事;三岁溥仪即位,其父载沣为摄政王便一心想替其兄光绪报仇,欲除掉袁,已拟好将袁革职法办的上谕,因奕劻(军机处首席大臣,早被袁行贿买通)及张之洞极力反对,乃修改谕旨,以袁患足疾为名将袁“开缺回籍养疴。”徐世昌时在东北,唇亡未免齿寒,不得不主动奏请开缺,清廷岂敢赶尽杀绝?只将其调任邮传部尚书,虽位列中枢,但其降用,也很明显。而徐世昌在东北三年之作为,却值得大书一笔。

总督东北

东北三省为清朝之发祥地,因而具有特殊的重要性;至清末,在徐世昌上任时,东三省在十年之内连遭俄国、日本两强三次大洗劫,国土大片沦丧,几乎成了两强的殖民地,民办凋残,疮痍满目。为谋挽救,光绪三十一年(1906年),清廷派载振、徐世昌(皆为军机大臣)赴东北全面考察,并要求对症下药,提出解决方案。经两个多月数千里路跋涉,徐世昌向清廷提出了《通筹东三省全局折》,洋洋十万余言,此时徐世昌对治理东北,已成竹在胸。徐世昌一到任,首先针对其不治之原因--“以治兵之职,而辖管理民事之官,所务不同,利害亦异,隔阂既甚,牵制斯多,其终乃无一利之能兴,无一弊之不出”--实行政治体制改革,确立总督一人负责制,“举三省全部应办之事悉以委之”,“以一人之力总集群策,复以全国之力倾助车隅之地”。设行省公署,所属各司与督抚一起共同办公,“事则公商,移就任东三省总督的徐世昌则会画”,简化办事手续,提高工作效率,从而建立起高效率决策机构和运行机制,同时也适应了推行清末新政的要求。

他强调值此非常之地、非常之时,非改革无以图存。为惩治腐败,更新吏治,徐世昌还推行了一系列具体政策,付诸实施。与此同时,他还大力招贤,尤其重用具有真才实学的留学归国人才,并向全国招揽第一流的时务人才,使东北三省“一隅之地,人才济济”;对贪官污吏则严厉打击,杀一儆百。上任数月,即查清并处理案犯数十起。其雄才大略,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