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龙瞪道:“你发癫!小心我踢你下车!你是怕哨兵发现不了你怎么着?”
红孩嘟囔着嘴,再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莫约过了半盏茶的功夫,那车驶到城下。
哨兵喝道:“城下那车上的人是谁?”
那马夫陪笑道:“军爷,这时刘员外的马车。”
“刘员外?”
那名领头的守将一听,沉吟道:“刘员外不是刚刚出城吗?怎么又回来了?”
那马夫道:“刘员外说城内有事。”
“哦?”
守将道:“城内一片喜庆,能有何事儿?”
这时,刘员外钻出马车,说道:“将军,我就是为城内喜庆之事而归。”
“此话怎讲?”
那守将语气并未有何不同。
刘员外笑道:“铁雷将军擒住一名敌将,今夜在总兵府摆庆功宴,我老刘若一走了之,不去给铁雷将军道贺,总是有些忐忑。所以,我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回来给将军道贺之后再走。”
“哦——”
那名守将笑道:“原来是这样。刘员外,您请吧!”
刘员外笑道:“多谢!”随即坐回车内。
那车继续缓缓而行,就这样进了城门。
庄龙的一颗玄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但是,尚未走远,他们依然不敢发出声息。
莫约行了一盏茶的功夫,他们终于回到了刘府。
这时,庄龙与红孩才敢从那车底下钻出来,吓得刘府的下人躲到一旁。
刘员外笑道:“这两位是老爷我的贵客,你们已经见过,不必惊慌。”
经刘员外如此一说,那些下人这才镇定下来。
刘员外则领着庄龙与红孩,走进刘府的大厅。
庄龙道:“刘员外,你真要去总兵府?”
刘员外叹道:“非去不可。我若不去,定会惹人怀疑。”
庄龙沉思道:“既然如此,我们二人陪你去。”
“不可!此事万万不可!”
刘员外连连摇头道:“早上,你们已经与铁雷在战场上见过。这时,你们若冒险入总兵府,只怕不安全。”
庄龙笑道:“你放心,我们只要稍微易容,扮成你的随从,一定不会惹人怀疑。”
刘员外迟疑道:“我还是觉得过于冒险。”
庄龙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趁此机会,我还可多了解一些有关铁雷的情况。”
刘员外见庄龙意已决,无法劝阻,只好说道:“既然如此,那便委屈二位给我做一回随从了!”
“哈哈!刘老哥说哪里话!我们还得谢谢你哩!”
庄龙一本正经地看着刘员外。
刘员外叹了一口气,吩咐下人找来两套随从的衣服,让庄龙与红孩换上。
这一换,他们二人还真像便了个人似的。
红孩指着庄龙笑道:“帮主,穿这身衣服,你还没我好看呢!唉!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人靠衣装马靠鞍!”
庄龙道:“你小子,别贫嘴了!待会,到了总兵府,看我脸色行事!”
“是!”
红孩知道事情地重要性,收起了嬉皮笑脸的模样。
刘员外笑道:“事不宜迟,我们这就走吧!”
庄龙与红孩点点头,跟着刘员外上了马车,往铁雷银牙的总兵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