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不比内地,草原作战很难去设计埋伏,打仗靠的就是正面的对冲,如此一来对军队的限制十分大,一定要有一支能够在正面战场与敌争锋的骑军,没有一支堪当重任的骑兵做什么都是空话。
这一次林斌亲率的是骑战战力最强的神策军,正面硬战该是没有多大地问题,唯一需要注意地是随军作战的附属军队能不能挡住匈奴游骑的左右两翼,如果两翼不能抗住压力正面打得再好也不能快速击败匈奴军队。
乌穆草原地面积其实不大,但是它的战略地位却是很重要。
乌穆草原北靠弓卢水(克鲁伦河),弓
匈奴的老营狼居胥山只有差不多两百里,与之从狼居军不同,狼居胥山向东南一路都是草原,期间也只有少数的几座山,军臣单于西征失败后没有退到汉国边境的临时王庭,而是带着主力回到狼居胥山休整,目前狼居胥山至少有十万骑兵,也就是说如果军臣单于记仇的话,他随时可以起兵十万从狼居胥山出发,远击新到辽地的林斌。
显然,从乌穆草原北边的风平浪静来判断,军臣单于这一次并没有出兵,出兵的该是浚稽山方面的匈奴人。
如果林斌猜得没错,卫氏朝鲜的卫蒙不被匈奴军臣单于看在眼里,军臣单于正忙于养精蓄锐打算再次西征。浚稽山一直都是匈奴的传统势力范围,由于浚稽山和河朔靠得太近,浚稽山的大小十余个部落名义上是受右贤王稽善管辖,实际上呢,浚稽山是被左右大且渠掌握在手里。
“难道是右贤王稽善控制住了浚稽山的部落,得到浚稽山的控制权?”
林斌还是没有明白,他可是十分清楚匈奴内部的斗争十分残酷,没有实力的话谁管你是什么贤王,根本不会听从号令。再则……左贤王不是一直盘踞在乔巴山吗?且东部是左贤王赛音达的管辖范围,要出兵也应该是左贤王出兵才对。
说起来十分奇怪和不可思议,匈奴左贤王一直都是管理东部,他是军臣单于镇守东部如鲜卑、乌桓、等部族的贤王,但是赛音达这个人似乎不喜欢管事,老是窝在乔巴山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事情,每年也只是派出手底下的都尉收取贡税,自去年鲜卑和乌桓遭受重创后干脆也不派人征收贡税了,一直对东部发生的事情不闻不问。
现在林斌盘踞了辽地等于是侵占了左贤王的领地,赛音达还是没有任何作为,犹自带着他的五万骑兵窝在乔巴山,偶尔率领军队到更北方的地方打打猎,抢几个浑身体白的女人骑,欺负欺负白种人部落,其它时间一如既往地窝在乔巴山享受,让人实在不明白这个左贤王是不是一个酒囊饭袋。
林斌似乎记得攻打鲜卑的陈汐说起一件事情,陈汐说鲜卑战败后举族迁移,好像是逃到乔巴山附近请求左贤王庇护,残存的十余万鲜卑人砸进了乔巴山一声不吭的被左贤王一股脑吞了进去。既然左贤王有那么高明的手段一举吞了十余万鲜卑人,这足以证明左贤王绝对不是一个酒囊饭袋,那么左贤王是在打什么主意?
林斌这方面没有匈奴的全境图,他不知道乔巴山和匈奴单于王庭的姑衍山(今蒙古人民共和国乌兰巴托东,战国时期秦八岭之一)只是相隔几百里,是匈奴强大部落离匈奴单于王庭最近的栖息地,左贤王死活歹活的盘踞乔巴山不离开显然是想要干点什么事。
林斌苦等好等,接连等了两天那支从西面来的匈奴军队竟是只走了十余里,这速度比乌龟爬得还慢。他为了战局考虑一直占据乌穆草原少有的几个高地没有主动出击,多次派斥候冒险靠近了查探得出一个纳闷的结论,领兵的不是什么贤王,而是东西浚稽山的部落王,总兵力也只有五万余。
“他们想干什么?把我们的主力拖在这里等其它方向的援军?”
两日前从汉国边境赶来的霜呐呐道:“哪里还有什么援军啊?右贤王稽善自广牧一战元气大伤死死窝在高阙,右贤王赛音达又出兵欺负北边的白种人部落去了,屁的援军!照我想,他们该不会是被我们的十二万大军吓得不敢前进了吧?”
韩安建议:“要不我们主动杀过去试探一下?”
林斌想想也没有其它好办法,现在时间对谁都有利唯独对汉部不利,同意韩安的建议,让韩安和霜各率本部去试探。
这韩安和霜刚出中军大帐,前脚一走霜却是又跑了回来,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密盒有点不好意思:“嘿嘿!刚刚把这东西忘了……”说完一抱拳转身离去。
林斌苦笑摇头,他的几个刎颈袍泽也就霜这小子能干出这种事。他拆开密盒拧起木板一瞧,双眼的眼瞳很明显地收缩了一下……
“刘安等王一个月前反了?刘彻拜窦婴为大将军,率三十万步、骑、车平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