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潮生扫了眼众人,笑道,“约个会,吃个饭,有这么恐怖吗?”
巫女赫卡特,如木雕般,用冰冷的目光,一动不动盯着黄潮生。
黄潮生礼貌的望了她一眼,不见她说话,笑道,“那,我就为你点了。龙虾,帝王蟹。哦!你们,从哪儿进的货?是不是活的?别坑我。”
“活——活”
“那就好。前几天,我们海城,海边都能捡到许多海鲜。若是向他们进的货,就不厚道了。哈哈。”
黄潮生的自说自话。让餐厅中,不少人皱起眉头。目光凶狠的瞪着黄潮生。只因,他身边坐着位如死尸般的美女,才打消了动手的念头。
“先就这吧。再开瓶82年的拉菲,漱漱口。”
既然要摆谱,那就完全不给别人留面子了。面子是自己争的,脸也是自己丢的。
“好大的口气。”一位英俊的外国年青人,怒道。
“我吃饭,点什么,那是我的自由。吃不起,一边看着。兴许,我们一开心,赏你几根骨头啄啄味。”
“啪。”
那人拍案而起。向黄潮生走来,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快走了黄潮生身边时,突然“扑咚”一声跪下。手中的枪摔了出去。滚到黄潮生面前。黄潮生随手拿起枪,瞪了年青人一眼。
“别杀我。我投降。”
操。怎么都这样?让我还怎么装大头?黄潮生心道。这个巫女,真不爱我。关键时刻不出手。莫非看出我这挑拨离间之计了?
“杀人?多煞风景。我跟美女约个会——”
“啊——”
餐厅里,又传出一阵恐惧的尖叫。黄潮生回首,只见巫女赫卡特。已经变身为老太太,残缺不全的牙,能看到虫。鹰勾鼻、黑眼圈,流个口水。脸上不少病变,冒着黄水。
靠。玩重口味?想考验我?黄潮生盯着赫卡特,思量着。
“看什么看?”黄潮生向呆若木鸡的男侍喝叫道,“快去上菜。看把美女给饿的。”
“女巫长期研究毒物。这是毒素反噬。只有被帅哥吻下,将身上的毒素传给对方。她才能恢复正常。”
妈的,让你说的这么清楚?不明摆着,合伙欺负人吗?说话那位,就是巫女请的托,别以为我不知道。黄潮生火气,一下子腾腾而起。
“吻她。”有人叫道。
“吻她——吻她——”
餐厅里,所有的人高呼起来。
黄潮生微笑一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起赫卡特,疯狂的热吻起来。可是,把所有人给惊呆了。同时,个个向黄潮生投来敬仰的目光。
传说,巫女每次被反噬,都要用特殊的方式治愈。接吻是一种。挖出十个处女的心,去做药。还有——总之,一个比一个更残忍。黄潮生舍己为人的行为,真是英雄之举。
这一吻,让黄潮生感觉赫卡特只有进气,没出气,才放开。m.
“哗——”
餐厅里,爆出热烈的掌声。再看赫卡特,逐渐变回美人的样子。黄潮生——依旧好好的,活蹦乱跳。让所有人怀疑起传说的真实性。纷纷猜测,一致认为,可能是后劲大,还没发作。
关于吻巫女的传说,人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实际,这个传说,还有另一个版本,早就流传,却不被人注意。即:一名巫女,白天、黑夜,只能一半时间是美女,一半时间是丑老太婆。她问心爱的人,要怎么选择。那人说,随巫女的心意。结果,全时段是美女。从此,两人过上没羞没燥的幸福生活。
忽然,赫卡特变身为一只老鼠,向餐厅外窜了去。
“还没吃东西呢?”黄潮生急忙叫喊道。
巫女一走,紧闭的大门,恢复正常。惊恐中的人们,部分快速离开。部分继续就餐。
黄潮生,这位东方的帅小伙。一战成名,扬名于游轮之上。
“看看这个花心大萝卜,吃的多开心?”
暗处,一直观察着黄潮生的露娜,向雅典娜说道。发现,雅典娜一脸痴迷像。寒着脸,继续劝道,“你可发过誓的,终身不嫁。一旦破坏的誓言,整个神族,都是会反对。”
“我知道。”
雅典娜的回答,让露娜纳闷了,“那还——”
“晚上,我约他见面了。”
雅典娜的话,让露娜又笑逐颜开。
“此次,东方之行,一无所获。那个别西卜,真不知搞什么鬼?”雅典娜报怨道。
露娜也阴沉着脸,“我的信徒,越来越少。再要这样下去,只能黯然离开。”
“别西卜为了跟天堂对抗。盟友也是不少。不过,恶魔的话,可信度真是低。”
“过去,宙斯与奥丁神对峙。自从天堂崛起后——”
“他们不是搞了个诸神同盟。向外扩张领地吗?人类,不是给我打了个样?”
“说的简易。海城外的战事。海妖同盟的全军覆灭,就是个教训。我们不回返,只能埋骨它乡了。”雅典娜一心二用的说道,“连别西卜都没了音信。搞不好,自己先逃回去了。”
“不会吧?”露娜质疑道。
“作为战神。真想跟那人交手,过招。”
“还是不要了。泰坦叛神,就够我们头痛的。哎!奥丁那边——”露娜说着,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内耗。由强大变衰弱的主因。谁也逃不过。他走了。我与他,算不算内耗?”
露娜望了眼,吃完饭还打包的黄潮生。再看了眼,变成小迷妹的雅典娜。真不知,要说什么好。
游轮内部,走廊。
黄潮生拎着东西,总感觉有人跟着自己。每次,警觉的回头,却什么都没发现。内心里,非常想施展五心朝天,探个究竟。但是,既然决定要用智慧和情商。那就考察下,在这诡异的环境中,到底能走多远?
“咦——”
黄朝生打了个哆嗦,加快脚步。
“铛铛——”
门敲了。叫什么名字?毕竟,没有从对方口中得知。自己擅自叫出来——
“唉——”
门,闪电般开了。鬼魅般伸出一只纤纤玉手,将思考中的黄潮生,像一阵风扯了进去。门又快速关上。
“吱——吱——”
走廊里,发出指甲抓烂铁皮的声音。果然,一处拐角处,铁板的墙上,出现数道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