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喊出一百万两的价格。
底下围观看热闹的,顿时炸了锅一样的沸腾,整个云香缘陷入一种歇斯底里的疯狂中。
五公子脸色难看,眼底带着怒火,看向徐西宁那边。
徐梓呈吞咽一下口水。
好家伙!
京都竟然有人出手比他三妹妹还豪横。
但心头松了口气,他真的不想面对这个长得和傅矩夫人一样的女人。
别扭得慌。
而且。
他不想把徐西宁得罪狠了。
一百万两,五公子应该不会加价了吧。
扶着栏杆的手在栏杆上狠狠拍了一下,五公子谨记老爹的嘱咐,一定要伺候好这位蒋国公府世子,提一口气,满目决绝,正要豁出去继续加价。
蒋国公府世子在五公子肩头摁了一下。
笑的有些阴柔,“让他们买去,一百万两进了云香缘,这人他能不能带走,就看他的本事了,人是他买走的,赶明儿傅珩要找麻烦,可找不到咱们头上。”
五公子心头松一口气,忙赔笑,“还是蒋世子想的明白,我这就让人盯着他们,等他们要离开云香缘,立刻跟上,找个僻静的地方把他们做了!如此,柳儿姑娘就又是咱们的了。”
蒋世子没说话,只虚虚抬手抱了个拳,朝着徐西宁那边似笑非笑拱了拱。
一楼。
云香缘的老鸨子眼见正位包间的客人不再加价。
立刻满面欢喜的看向徐西宁这边。
“一百万两一次,还有没有客人再加价买咱们柳儿姑娘的第一夜?没有可就是这位小爷的了!”
“一百万两第二次。”
“一百万两第三次,成交!咱们柳儿姑娘,今儿就归这位俊俏小爷的了。
“这位小爷真有眼光,咱们柳儿姑娘琴棋书画歌舞马术,那是样样精通,奴家这就把柳儿姑娘给您送上去!”
在一片叫好声里,云香缘的老鸨子带着柳儿就要上二楼。
傅珩压着声音说:“你去一楼把人带走,从后院走,后面有两辆马车,上那辆小的。”
声音一顿。
傅珩瞥了一眼幼冬。
“把她也带上。”
幼冬哆哆嗦嗦只觉得心里慌得不行,立刻就要央求放过她。
只是傅珩话音才落,春喜便从后面以哥俩好的姿势,一把将幼冬搂进怀里,一边摸她一边笑嘻嘻的说:“敢拒绝就宰了你哦。”
幼冬人都要哭了,还得勉强挤出一个笑,“爷说笑了,幼冬不敢。”
徐西宁摇着折扇,春喜带着幼冬,一路下楼。
在那楼梯半截,拦住了老鸨子和柳儿。
徐西宁手里折扇一收,十分风流倜傥的看了柳儿一眼,心满意足拿出一百万两的银票,“怎么能让柳儿姑娘上楼接我呢,当然是我下楼来接柳儿姑娘。”
柳儿满面娇羞,朝着徐西宁屈膝一福,一派美人似水。
徐西宁看向那老鸨子。
“妈妈可是刚刚亲口说了,今儿柳儿姑娘就归我了。”
一百万两的银票。
哪怕是一万两一张的面值,那也是足足一百张。
徐西宁在老鸨子跟前晃了一下那把银票。
“那在下可就千金抱得美人归,今儿先把柳儿姑娘带走了,我这兄弟看上了幼冬,一并带走,妈妈给幼冬也开个价?”
那老鸨子笑的牙床子都露出来了,伸手就要去接银票,“能得公子垂爱,是柳儿和幼冬的福气,哪还用另外加价,不用不用,幼冬你们尽管带走,以后公子就是我们云香缘的贵客,公子再来,我们云香缘必定给公子安排最好的包间。”
徐西宁哈哈大笑着将柳儿往怀里一带,捏着银票的手劲儿一松,轻佻而张狂的将那一把银票直接拍到老鸨子的胸脯上。
在老鸨子手忙脚乱去接住银票的时候。
带着人就走。
眼见柳儿这么快就被带走,五公子登时大急,“这狗东西没见过女人吗,这么快就走,蒋世子放心,我这就去安排。”
五公子匆忙下楼。
云香缘。
后院。
徐西宁带着柳儿出后院门的时候,忽然有个推车卖馄饨的老头从左边斜喇喇的就冲了过来。
“小心小心小心,这车要倒!”
砰!
哗啦!
一车馄饨连汤带水朝着云香缘后门门口直接侧翻栽过去。
“要死啊你!”
老鸨子亲自送了徐西宁他们出来,眼看一车汤汤水水朝着徐西宁和柳儿身上就泼来。
老鸨子登时一撸袖子上前就骂。
那推车的老头连忙赔不是,“对不住对不住对不住,这车刚刚打滑,我胳膊扭了筋,没把住。”
短暂的混乱里。
两辆马车前后脚的驶来。
只是在马车停下的那一瞬——
不知从哪又冒出来四个人。
衣着打扮,与柳儿幼冬徐西宁春喜,如出一辙,就连高低胖瘦都一样。
“你看这,我赔你们钱吧,真的对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