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参有些鄙夷的看着面前老友,语气中满是不信。
“有秦始皇在上面压着,这些世家还敢倒卖军火?”
“脑袋不想要了?”
仙秦尊崇法家,律法严明。
大帝又能推衍万物,仙秦境界,没有什么事情能瞒过大帝嬴政的眼睛。
只是大多数时候,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水至清则无鱼,这类基础的帝王心术,千古一帝自然知晓。
但这复合弓意义非同寻常,这等战略级武器,仙秦人敢倒卖,必然死路一条。
“这...”
“老朽也想不通啊...”
“莫非他真是一介商人,偶然得到此等机缘?”
任敖也是一愣,苦思冥想许久,依旧未有答案。
还不待曹参回答,一员传令兵就先奔进了营帐。
“报!”
“云鼎会陈超求见!”
曹参与任敖对视一眼,神色皆是颇为古怪。
易云前脚刚走,正主后脚就来了?
“让他进来,正好省得我再跑一趟。”
曹参挥挥手,示意放陈超进来。
片刻后,陈超已至营帐门口。
刚进大门,整个人便匍匐在地,嚎啕大哭。
“大胆,军营重地,你在这里哭,成何体统!”
曹参眉头一皱,怒喝道。
在军营哭丧,这tm真不吉利啊!
“叔,你要给侄子做主啊!”
陈超见曹参动了真火,也不敢过于僭越,慌忙起身,鼻涕一把泪一把道。
“哦?”
“往日里都是你在梁城欺男霸女,何时轮得到别人来欺负你了?”
曹参眼神淡然,瞥了一眼哭惨的陈超,淡淡道。
“您有所不知,最近梁城来了个叫云逸的商人。”
“打上我云鼎会大门不说,还跟我那未过门的妻子有不清不白的关系。”
“这婚约,是您当初亲口与那殷野城主定下!”
“云鼎会受辱倒是无妨,只是若殷漓那贱人红杏出墙,您的名声也会受损啊!”
陈超咬牙切齿,将易云的事迹放大百倍,全数说出。
“这样啊...”
曹参摆出一副思索模样,半晌,方才开口。
“那为了我的名声,你跟殷漓的婚约,就取消了吧。”
“啥?”
陈超一怔,整个人都傻在了原地。
“你和你的云鼎会,也搬出梁城,去西境讨生活吧。”
“...”
这些轮到陈超傻眼了。
自己这个叔叔,平时对自己不说多宠溺,也绝对是有求必应。
怎么这次,行不通了?
“叔,我在梁城发展多年,好不容易有点成色,万万不可啊!”
“留下我,我还能做您的眼线,这样不好吗?”
陈超也急了,这都什么事儿啊?
“我的眼线?”
“做谁的眼线我可是真不清楚。”
曹参灌了一口酒,扫了一眼身侧任敖,淡淡道。
他不参与朝堂纷争,不代表他没自己的情报渠道。
自己这个侄子,暗地里投靠吕后,他早就知道。
只是大汉如今朝堂暗流汹涌,他明哲保身,没有挑明罢了。
“叔,这...”
“好了,别废话了,没看到我在跟老友叙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