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就见几人齐齐地看向了时怡,只不过,每个人眼中闪现的内容不同罢了。
只可惜,王远山不明白。
“当真有希望?”王远山激动地问。
时怡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那可真是太好了!姐姐,你的病有希望了!”
时怡把大家都支出去,坐到邵佳佳的床边,看了她一眼:
“邵佳佳,你想生还是想死?”
床上的邵佳佳顿时愣住了,两行泪水慢慢流出她的眼角,流入鬓边的发丝。
“像我这般活着,与死了有何不同?不过是心有挂念罢了。”
“那姐姐挂念的是什么呢?”
邵佳佳看了看时怡:
“自是灿儿,只可惜,他不听我的话,管不住嘴,如今太胖了!”
时怡看着她了无牵挂和生意的眼睛,说了句石破天惊的话:
“他不是管不住嘴,他是病了。”
“你说什么!”邵佳佳垂死病中惊坐起!
“此话当真?”
“我敢说,必定敢认!”时怡认真地看着她。
“我能问句话吗?”
“你问。”
“我们娘俩是不是都着了人家的道了?”邵佳佳的眼睛突亮得吓人。
时怡想了想,点了点头,邵佳佳突然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眼中闪过仇恨和不甘。
“我要报仇!妹子,你帮我!事成付你一万两银子。”
时怡打了个响指:“成交!”
时怡把小脑袋凑过去,和邵佳佳咬了一会儿耳朵。
“明白了吗?”
“明白了妹子!你放心,我虽然常年卧床,但手下几个得用的人还是有的。”
商量好之后,时怡就要出门去了,走到门口,她又回过头来,不放心地叮嘱:
“千万小心你身边的人。”
邵佳佳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用力点了点头。她握了握自己的拳头,暗暗下定决心,这次一定要让自己相公看清她的真面目!
时怡出去以后,看了看等在院子里的一圈人,看了一眼王远山:
“王员外,我能和你单独谈一谈吗?”
李欣眉毛一挑上前一步:
“什么意思?女大夫就不知道避嫌吗?怎么滴?看上我家员外也?就你那瘦不拉几的磕碜样,你也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呸!”
时怡被惊得目瞪口呆,还没说话,李欣转身就扯着王远山的袖子,嗲嗲地撒娇:
“爷,我也要去!”
时怡不咸不淡地抬起眼皮看了一眼,王远山讪讪地说:
“行了,你一个妇道人家,跟着瞎掺和什么!”
之后,对时怡说:“请。”
两人一前一后往书房走去,后面的李欣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咬了咬牙。
“等着吧,等我让你好看!一个乡下妇人,还敢冒充神医!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说完,她一挥手,一个看着非常精明的小厮快速跑过来,李欣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他咧了咧嘴角,飞快地跑走了。
时怡从王员外的书房出来的时候,正好遇到李欣领着孩子等在书房外头。
“安儿,快喊爹爹!”
只见一个眼睛细长的男孩站在那里,看到王远山出来,他纳头就拜:“见过爹爹!安儿很想念父亲。”
三四岁的孩子就很有书生气质了,看得出,王远山甚是喜爱这个孩子,再加上有王灿对比,他更是喜欢王安。
只是,时怡下意识看了一眼王安,时怡总觉得他不像王家人。尤其是他那双狐狸眼,还有过于白皙的肌肤。王家人肤色都偏黄。
“那王员外,我就先回去准备治病的东西,明天一早,我来接他们。”
“有劳。”王远山看着时怡的背影,轻声说。
时怡和李欣擦身而过。
“走吧,安儿跟我去书房,我检查一下他最近的学习情况。欣欣,你先去忙。”
“好的老爷。”说完,李欣脸上洋溢着志得意满的笑容,扭着水蛇样的腰肢走了。
在她没有注意的身后,王远山转身死死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会。
下午,王远山去临村收租去了,告诉李欣晚上不用等他,他大概明天早上回来。
小胖墩王灿在母亲院子里读书,守着正在内室休息的母亲。他被肉肉挤得小小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丝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