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朱徽婧睁开眼睛,但是眼睛里却黯然无光、失去焦点,她使劲扯住张问的官袍,双腿本能紧在一起。那颗小东西在张问的嘴里很快涨了起来,她感觉胸口像被吹进去了气一般涨。她的身体从来没有人碰过,那么敏感,那么纯洁……张问的手指抚摸到了她柔嫩的肌肤上,他吻着她的耳朵、脖颈。
但是张问无法继续下去,因为他很快就从极度冲动中恢复了点理智。他停了下来,这时朱徽婧心里面不知道为什么产生一种失落,她就像在垫着脚尖想去触及某种东西、却一下子摔了下来。
张问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殿下在这里等我,我去吩咐人给你弄一身衣裳,你这样出去可不行。”
“唔……”朱徽婧机械地应了一声。
张问刚刚走出斋房,就在屋檐下碰到了太监李芳。李芳看见张问,顿时“哈”地一声,肥胖的他本来是双下巴,张开嘴来直接成了“三下巴”,他现张问、就像在玩泥巴的时候现了金子一般,三步做成两步走了过来,说道:“张阁老,您去哪里了啊,可把咱家好找,太后传您去禅房,有问题要问你,赶紧的。”
“李公公先过去,我有点事儿要交代属下,马上就去禅房。”张问还想着斋房里的朱徽婧。
李芳道:“你可得快些。”
“马上就行。”张问说罢,告辞了李芳,走到院子门口,玄月正在门外,张问对她招了招手,待玄月走了过来,张问找了个僻静的角落,低声交代玄月弄身衣服去那间斋房帮遂平公主、把湿衣服换下来。
其实太后张嫣传唤张问、并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儿或者什么有价值的问题要问,甚至当张问走到禅房之后,张嫣看着张问那张熟悉的脸、无数个寂寥的夜晚她浮现在脑海里的脸,她都不知道应该问他什么问题。
张嫣只是想见见张问而已,但是她总得要找个借口,故以询问张问的问题为借口。在她的心里,和张问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够看见他、能听见他说话。
她没话找话地问了许多无聊的问题,几乎让张问觉得是在浪费时间……但是他其实已经看明白了张嫣为什么要这么做,无非就是像余琴心所说、喜欢自己。
张问佯作不知,多数时候,他仍然是一个很理智的人。无论是太后张嫣,还是遂平公主朱徽婧,目前他都无法名正言顺地和她们在一起。
杨选侍都还好说,毕竟在宫里地位不高,并不显眼。今天张盈已经答应把杨选侍装扮成玄衣卫的侍卫带出宫、带回家里。
……
今天到大隆福寺祈福,就在这样的状况下办完了,太后等回到了宫里,张问回到了内阁。在张问看来,这是件没事瞎折腾的十分无聊的事儿,同时因为和遂平工作那个插曲又让他有些混乱。
内阁衙门各处的灯笼都已经点亮了,夜幕也渐渐拉下,张问今晚准备不回家了,因为耽搁两天功夫,他还有许多事儿要办。
奏章可以明天和辅顾秉镰一起票拟,张问这段时间赶着做的事是关于军队的事。前不久他通过兵部急调了两支嫡系兵马来京,因为是急调,部队赶到京师不会花太长的时间。张问准备要改编这些兵马——以嫡系官兵为底子,在京师组织一支比较有战斗力的军队,保障政权的安全。
没有武力保证为基础,一切阻力较大的革新都是废纸空文。布置军队是他整个新政规划中的一小步。饭要一口口吃,事要一件件做,张问并没有因为自己位极人臣就骄傲自大,他深知自己罪孽深重,一直都是诚惶诚恐小心翼翼地向自己心中的目标靠拢。
他一个人,从制定新的军法,到安排一系列办事章程,全部自己动手。他需要一股有战斗力、有忠诚度的军队,就要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布置。
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实际操作起来,十分复杂,所以张问每天都会挤出时间一点点地做这件事。
这是一件创造性的工作,不是光花时间就能完成的,它需要灵感、需要思想。张问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准备潜心思索途径,今晚却时时静不下心来……脑子里总是出现遂平公主的身影。
七情六欲影响了张问的专注,他暗骂了一句自己无耻,坐在书案旁闭目养神,以期达到精心的目的。可是让张问郁闷的是,闭上眼睛,就看见朱徽婧那干净的笑容,甜甜地露出两个小酒窝。
张问这时真的纳闷了,按理自己就是一个冷血般薄情的人,老是要去想一个小女孩究竟是为什么?
就在这时,在内阁当值的吏员齐学成走到张问的阁臣值房门口,拱手道:“张阁老,宫里有人求见。”
“带他进来。”张问睁开眼睛随口答了一句。
不多一会,就有个穿太监衣服的人来了,张问一瞧,一看就看出来,不是朱徽婧是谁?她穿了一件青色太监服,因为身材娇小,那衣服看起来异常宽大、完全不合身。
朱徽婧笑嘻嘻地学人作揖道:“末学后进见过张大人。”
张问愕然道:“你穿的是太监衣服,什么末学后进……啊,你怎么又大晚上的跑到内阁来?”
朱徽婧回头看了看,吏员齐学成已经远远地离开了,她向张问伸了伸舌头,做了个鬼脸道:“张大人别怕,巡防太监黄公公和我关系可好了,上回我到内阁衙门来,他也没为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