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皦生光左右看了看,朱常洵忙他迎进大帐。
朱常洵以礼贤下士的姿态说道:“皦先生请坐下慢慢说。”
皦生光道:“西大营南下之时,老夫就派了人监视其行踪。他们是十月初四日从苏州出的,到扬州后,丢弃了盔甲辎重和车营,加北进,通过徐州之后,就再也没有现他们的踪迹。老夫得知这个消息后,便加派了人手寻找西大营的位置。”
“他们现在在何处?”朱常洵问道。
皦生光皱眉道:“还没找到,更奇怪的是,老夫派出的人手,多数也一去不返、音信全无。老夫有个预感,西大营可能已经到达京师范围了!”
“哈哈……”福王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你不是说了,他们是十月初四才离开扬州吗?今天才十四日,才几天时间啊?哈哈……皦先生开玩笑了,您还真以为那西大营是天兵天将,会飞呢?”
皦生光正色道:“西大营从苏州到扬州只用了一天,行程两百多里!如果他们保持这样的行军度,十天就能到达京师!王爷,咱们不得不防着点啊。”
“来人,把王德胜叫来!”朱常洵喊了一声。
过了一会,王德胜便走躬身走进了大帐,他看见皦生光也在这里,心里顿时像吃了一只苍蝇一般不爽,不料皦生光还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奸臣。”
王德胜顿时涨红了脸,指着皦生光的鼻子,“你……王爷在这里,老夫不和你一般计较!”
“叛徒。”皦生光又冷冷地说了两个字。
“皦生光!你休得太过分了!”王德胜扬了扬手臂,作势要打的模样。
皦生光坐着面不改色,又说道:“杂?种。”
王德胜恼怒得忍无可忍,大骂道:“我?操?你?娘!”便扬着老拳冲了上去,哪里还有半点进士饱儒的模样。他一拳揍过去,皦生光早有所备,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同时一掌朝他的脸打过去。
“啪!”王德胜的老脸上挨了一掌,顿时红肿起来,他对这种“打脸党”愤怒不已,大叫一声,一拳揍到了皦生光的脸上,皦生光的帽子顿时被打落在地。
皦生光也大怒,扯掉了王德胜的帽子,去抓他的髻,两人顿时扭打成一团。
“够了!”福王见两人越来越不像话,已经坐不住了,大吼了一声。可两个老头根本不管福王,继续扭打。福王只得回顾左右道:“还不快给我拉开!”
两人被拉开后,还在直蹦达,朱常洵指着这两个衣冠凌乱的老头怒道:“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啊?你们是存心藐视本王!”
王德胜红肿着脸委屈道:“王爷,您也听见了,是这个老匹夫恶意挑衅,王爷可要给老臣作主啊。”
朱常洵揉了揉太阳穴,头疼道:“今天饶了你们,再有下次,本王绝不轻饶,定要治你们罪!王德胜,本王问你,你不是在京师界内派了眼线么?现西大营的踪迹没有?”
王德胜摇摇头疑惑道:“西大营还不知道十万八千里外,怎么可能在京师现他们?”
皦生光听罢不屑地道:“庸才。”
朱常洵也受不了皦生光了,怒道:“皦生光,你就不能不这样阴阳怪气地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