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老丈,谁敢招惹?”妇人撇嘴说道:“连他儿子都住不到一块……”
屋里的袁旭听见妇人说话。向卫士吩咐:“将说话之人带来见某!”
妇人本是打算看热闹,不想祸从口出,竟要被带进屋内。
她吓了一跳,赶忙说道:“小妇人什么都不知道……”
“公子唤你进去。又不是杀你!”卫士瞪了她一眼:“入内说话!”
唤妇人入内,卫士并未动手,而妇人却已是吓的两腿发软。
进了屋中。她怯怯的来到袁旭身旁。
“你方才说他有儿子?”抬头看着妇人,袁旭问道。
根本不用卫士呵斥。妇人两腿一曲跪在地上,浑身筛糠般的发着抖:“公子饶命。小妇人一时口快……”
“又无过错,因何求饶?”袁旭打断了她:“可知他儿子住在何处?”
袁旭语气并不严厉,又说了她无过错,妇人胆气稍稍壮了些:“隔两条街,为人打磨石料的便是!”
“将他儿子唤来。”袁旭向一名卫士吩咐。
卫士应声离去。
没过多会,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请医者的卫士来到门外。
跳下马背,将同乘的医者扶下,卫士分开人群进入屋内。
“启禀公子,医者来了!”
袁旭起身,对医者说道:“我等来此之时,老丈已是昏厥,还请医者检看。”
“诺!”医者行礼应了,坐在铺盖旁,牵起老玉匠的手。
为老玉匠把了脉,又查看了他的头部,医者说道:“过于老迈,又摔了头颅,只可一试却不知能否救活。”
“尽人事知天命!”袁旭说道:“若须用药,只管自府库去取。”
医者应了,自药箱取出丝帛与笔,飞快的写了几个小篆字,对袁旭说道:“此乃药方,只是老丈须人照应……”
袁旭正要吩咐卫士将老玉匠抬回官府,门外冲进一个人。
见有人冲入屋内,两名卫士赶忙将他架住。
那人被卫士架着,用力挣扎,向屋内喊道:“父亲!”
听见此人呼唤,袁旭吩咐:“让他入内!”
卫士让开,此人飞快的冲了进来。
袁旭身穿锦缎华服,屋内又有数名精壮卫士,此人竟是浑然不顾,扑到老玉匠身上放声喊道:“父亲,你怎了?”
昏迷中的老玉匠紧闭双眼,哪里会回应?
“你是他的儿子?”袁旭在一旁问道。
直到袁旭说话,老玉匠的儿子才回过神。
转身面朝袁旭,他跪伏在地说道:“多谢公子搭救……”
“莫要忙谢。”袁旭说道:“我等来此寻你父亲乃有要事,不想竟见他昏迷屋内。”
跪伏在地,老玉匠的儿子没有应声。
袁旭说道:“某问你,因何不与父亲住在一处?”
“回公子。”老玉匠的儿子说道:“我家父亲脾性古怪,与人多半相处不来,我也是……”
话到此处,他已说不下去,重重叹息一声。
“某能体谅!”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袁旭说道:“某父尚在人世之时,某也欲躲着他。直到去世也未能见上一面,至今想来心中犹自愧疚。日后无论如何,即便不与父亲住在一处,只要他还活着,每日来家看看。年岁大了,谁也说不准哪天就去了。”
“起身吧。”袁旭说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若有一天他真的不在了,再欲孝顺已是晚了!”
跪伏在地,老玉匠的儿子已是泪痕满面:“公子教训的是!倘若父亲和熬过此难,即便他脾性再如何古怪,我也不敢少离!”(未完待续。)